听他为了自己而纠结苦恼时,长宁又是一阵柔肠百转。
她试着靠近,循循善诱:“既然你做不到把我嫁给别人,那你现在,又为何躲着我?”
萧珩抬起眼。
那个日思夜想的人,眼里像是有一汪春水,正柔柔地凝望他,盈润的唇微启:“你亲都亲了,还躲什么?”
“我……”
他话语一顿,冷硬面庞罕见地浮现一抹窘迫。
他不敢再看长宁的眼睛,侧过身子移开视线,“我不想再用亲人的关系欺瞒你,你这样毫不设防的亲近,总有一天……会得到更严重的伤害。”
欲壑难填,人从来就不懂得满足。
心底的干涸在那一吻后得到了短暂的抚慰,但紧接着,又会迎来无穷无尽的渴望,甚至想要更多。
他今天已经疯了。
趁着他尚存一丝理智,就此了断吧。
长宁猜到他心中所想,走上前,指尖抚着他瘦削的下颌线,强迫他与自己对视。
心心念念之人就在眼前,萧珩生怕藏在眼底深处的渴求会被发现,却又无法躲开,只能色厉内荏地威胁:“刚才已经吓到你了,识相的……最好别过来。”
他还是不忍心叫她滚。
又有泪珠顺着脸颊滚落而下,长宁轻笑出声,“你怎么知道,再亲近下去,我会受到更严重的伤害?”
说至此,白嫩脚尖触及他的靴子。
萧珩贴着木柜,退无可退,索性闭上眼豁出去:“……沈长宁,我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