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因为阿爹的嘱托,让他连心上人也不要了吧。′三¨叶′屋? -追_蕞+欣′章?截_
说到底,她才是外人。
不知为何,想到这,她心中竟有些黯然和失落。
萧珩喉头动了动,想起前些天他私下扣住的拜帖,便转移话题。
“前几日,李夫人给你递了帖子。”
长宁回神,嗯了一声,没有下文,似乎没有太大兴趣。
“你……可知她要找你做什么?”萧珩又试探着问。
长宁沉吟片刻,道:“许是听说我已经离开皇陵,过来问候的。”
以往李夫人虽然也会去皇陵看望她,但不像李元修那般频繁,长宁便没有多想,只当是寻常礼节。
“那,若是李家……”
萧珩还是不太放心,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长宁枕在他腿上,感受着他说话时胸腔轻微的震颤,意识渐渐模糊,他的话语便越发飘渺,听不真切。
卷翘的睫毛闪了闪,长宁发出梦呓般的低喃:“唔,什么……”
“没什么,安心睡吧。”
青年抚着她的发丝,眉目沉敛,愈发温和。\二+捌`墈*书_蛧. ,埂!鑫/罪\全!
长宁彻底睡着了。
在她阖眸之后,灰蓝色的天际飘落一抹柔.软纯白。
萧珩略感诧异地抬头,摊开掌心接住即将落在少女鬓发上的雪花。
随即白色纷纷扬扬,飘向各家屋顶,很快也落在了二人纠缠一处发丝上。
下雪了。
长宁拥着衾被醒来时,屋子里已经放了炭盆,发出毕毕剥剥的声响,她望着窗外苍茫大地,忽然就想到怎么补上自己的心意了。
——他的日子过得井然有序,条理分明,需要一些有趣的事情调和一下。
思及此,她双脚蹬上鞋飞快下榻,匆忙洗漱后便欢欢喜喜地奔出去。
彼时萧珩正在院子里练剑,远远看见长宁朝自己招手。
“皇叔!”
长宁踩着雪坑歪歪斜斜地小跑而来,雪白的面颊被风雪冻得红彤彤的。
萧珩放下剑,从旁边桌子上抱起斗篷迎上前,兜头将人罩住,一边给她绑上系带,口中不由责怪道:“怎么也不知道加件衣裳撑个伞再出来?”
长宁拍拍落在头上的雪花,一脸无所谓道:“这不是有皇叔给我加衣服嘛。?秒/彰?踕-暁^说,惘! \首+发^”
她嘴贫完,忙拉着萧珩的衣袖,“皇叔,下雪了,我们去滑冰吧!”
萧珩手指翻飞,熟练地给她系上蝴蝶结。
眉梢微挑,“滑冰?”
长宁如小鸡啄米般点头,“嗯嗯,滑冰可好玩了!皇叔是不是没体验过?”
她将萧珩的佩剑抱走塞到季风怀里,“天天练剑看书这两件事翻来覆去的,也忒没意思。”
为了证明不是她自己想玩,她又认真地强调了一句,“皇叔这样太辛苦了,要适当玩乐放松心情。”
萧珩就这么静静听着她说,一副早已看破的表情。
长宁干笑两声,小手轻扯他的手指,拖长尾音,“皇叔……我们去郊外玩玩嘛。”
萧珩眼神一软,“好,什么时候去?”
问长宁这种问题,自然是择日不如撞日。
半个时辰后,备好了冰鞋食物的马车驶到仪门处停下。
长宁换了身镶着兔毛的骑射劲装,脚蹬白色厚底长靴,头发亦扎成马尾坠在脑后,已然整装待发,整个人看上去阳光明媚,活力四射。
萧珩走出来时,正好撞上她神情飞扬的笑脸,恍惚间觉得,眼前之人就好似这冰天雪地里的唯一一抹艳色,耀眼灼目,烫得人心间荡漾。
他将刚灌好的汤婆子塞进长宁手心里,托着她的手肘将人送上马车。
萧珩正要唤季风去牵马,长宁从车帘后探出脑袋,“外面好冷,别骑马了,皇叔上来吧。”
说话间她撩开帘子,往旁边挪了挪,给萧珩腾出位置。
萧珩略一思索,便钻进车厢里。
角落安置了一只炭盆,整个车厢暖洋洋的,案上的青花缠枝香炉里点了熏香,轻烟袅袅,散发着清甜的花果香气。
——像长宁身上的味道。
萧珩从袖间抽出一卷书,搁在一旁心不在焉地读着。
长宁知道他向来勤奋,平日除了习武和处理军务外,基本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