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上一点。”
长宁又握着刀上移几寸,“这里?”
萧珩瞅着那明晃晃的菜刀,挽起衣袖,“……还是我来吧。”
被嫌弃的长宁一脸郁闷。
萧珩动作十分干净利索,三下五除二就把鸡开膛破肚,又将砧板上切了一半的姜片一并处理了。
平白被人抢了活,长宁鼓着腮帮子嘟哝道:“说好君子远庖厨的呢。”*
萧珩再次抬起眼皮,“……你是不是很久没读书了?”
长宁生怕他会突然来了兴致抓自己补功课,立时直起腰板,振振有词,“话本子也是书。”
萧珩脑海里不由飘过《榻上欢》《花魁传》一类的香艳字眼——他曾在长宁的书案上瞧见过。
他轻咳一声,却未反驳她,抬起手臂道:“袖子。”
长宁听话地走上前将他滑落的衣袖卷起,嘴上不忘继续抱怨:“都说我自己来了……”话是这么说,但身上襜衣已经解下围到了萧珩腰间。
萧珩将鸡剁成大小均匀的块状倒入锅中,弄完之后,瞥见摆放在灶台上的食材,索性多做一些。
熟练得仿佛已经做了很多次。
长宁暗暗咋舌。
还好她没做成,要是做出来让人难以下咽,岂不是得丢脸丢到家。
她还是琢磨琢磨搞点别的来庆贺一下。
长宁在厨房四下溜达,抱着一叠点心来到萧珩身边,好奇问道:“皇叔,你有什么想要的吗?或者……有什么愿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