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彻底消失在密道口,建昭帝才望着眼前的棋局,长叹一口气。
宁国侯安慰道:“皇上不必忧心,日后,殿下定然会了解您的用心良苦。”
陇西郡是李家地盘,若无人暗中庇佑,萧珩这些年怕是很难活下来。
建昭帝无奈摇头,“李家如今势大,想要剪除其党羽绝非一日之功,而太子性子过于仁慈,缺乏上位者的雷霆手段,朕称病这些时日,也是想逼他一把。”
他佯装被皇后软禁,放纵李氏嚣张,只为抓住李氏把柄,届时好一举铲除障碍,为太子铺路。
至于萧珩……只要太子顺利登基,将来再替他寻个好去处就藩,此生也能平安。
建昭帝如此想,又觉得自己所做一切都是值得的,面上凝重之色渐渐缓和,“珩儿倒是个有天赋的孩子,只是可惜了,他年纪小,性子孤僻,又有梁国血脉,终究不能继承我大魏江山。”
……
昏暗狭长的密道里,萧珩始终抿着唇不说话,长宁攥着他的衣领,犹豫着开口:“皇叔,歇一会儿吧?”
萧珩抱着她好歹也有半个时辰,真的不累么?
萧珩观察了一下四周环境,才将她沿着墙角放下,轻声问道:“是脚疼吗?”
长宁一窘,她全程脚不沾地,更何况,脚疼本就是装的。
她从袖袋里摸出一个纸包,“皇叔,吃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