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
可怜的门板从门框上分离,连完整的木板都裂开了条裂缝,歪斜残喘的挂在门框上,吱呀呀的晃悠。
他大踏步的跑进去,一眼看见了摔倒在床下的人。
狗狗眼因为拧眉的动作拉长,温乐白身上仅剩的少年气顷刻间消散的彻彻底底,阴鸷的怒火从树根烧起来,很快掠光了嫩绿的枝杈,燃着无法熄灭的火焰,灼烨滚烫。
沉着满身气息的人立刻把摔在床边的小家伙抱回床上,手忙脚乱的去解他身上的绳子。
小家伙一直在哭,因为被放置许久的身体突然有人触碰,变得更加恐惧,哭的浑身战栗。
恐慌、羞耻、愤怒、无助、委屈……所有的负面情绪一股脑的朝林让砸来。
温乐白似乎被剥夺了呼吸的权利,从心脏里蔓延出来的怜惜,让他已经不像他自己了。
什么事都毫不在乎的人,手抖的跟个筛子,几次解扣子都慌乱的从绳结上脱落。
温乐白甚至急的想把这不听使唤的手剁了。
等解开绳子,温乐白直接扯开束缚在少年身上的被子,狠狠的扔在地上,然后抱着浑身战栗发红的人,拽下了蒙着他眼睛的布。
林让以为是江戾回来了。
如果说林让只把穿进这本书里做任务,当做打游戏杀怪升级的话,那么这些不按照剧情套路出牌的角色大佬们,就是打破他幻想的一个个平地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