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树干离地不到半米,就在公象的注视下,掉到了地面上。
一颗石子正好卡在他磨损的膝盖附近,疼得他涨红了脸,连吼带叫,像极了一只没开化的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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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象顿了片刻,恶趣味骤起的它突然又用鼻子戳了戳缪灵书。
缪灵书往上一窜,又掉到了地上……反复几次后,本就没有多少力气的他,直接翻过身,靠着树瘫坐着。
“你随意。”落下这句话后,被困在生死之境整整两日的缪灵书,在心底骂着这头野象的不讲理,破罐破摔的他彻底不动了。
公象打了个喷嚏,它狐疑地瞪着一脸老实的缪灵书,虽然没有证据,但它总觉得这个人类在骂它。
只是,这时,右前腿上紧缠的小蛇突然动了,心心念念都是朋友安危的它,也没了再逗弄人类的意思。
而在伴侣温柔又暴躁的抚慰中,镜流不好意思地蹭了蹭公象,颤颤巍巍地爬回了地面上,飔风紧随其后。
带着心有余悸的后怕,镜流在飔风一言不发而显得格外庞大的阴影中,柔弱无助地把自己团成了一团,上抬着眼眸,用余光窥探着伴侣的表情。
清楚知晓自己今天做了一件多么错误的决定的小蛇,十分畏惧现在恐怖至极的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