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巢穴的飔风收回信子,稍稍放了心。
他舒展着躯干,往巢穴口滑去。
*
伴随着破土而出的鸣蝉们振翅的声音,从巢穴门口干枯的树杈中把自己挤出来的飔风,看了看露台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小蛇,郁闷地吐着信子叹了口气。
挪动着庞大的身躯,他缓缓游到了镜流身边,小蛇露在吻部外缘的信子感知到了熟悉的气息,他扑腾着尾巴,拱动着躯干,一扭一摆,总算是蠕动到了飔风身边。
随后,飔风摆动着长尾,小心翼翼地扒拉小蛇,准备将他纳入自己温热的腹鳞处,但熟睡的镜流实在说不上乖巧。
他直接咬住了飔风伸过来的尾巴,不满地“哼唧”了两声。
被咬住的飔风浑身一震,尴尬地掩饰着靠近尾尖那处鳞片的异常,他不得不把头探到了镜流身边,试图解救自己可怜的尾巴。
只是突然靠近的庞大阴影,让被几次三番打扰到安眠的镜流感到了不满。
在迷迷糊糊地听到了蚊子般的嗡嗡声后,他吐出了嘴里冰凉的长条物体,驱动着尾巴重重甩在了飔风贴过来的蛇头上。
“啪——”地一声脆响。
被打蒙的飔风尾尖捂着头,倒在了露台上,已经快近六米的体长让他摔倒的动静显得尤为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