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全然忘却了昨日伤口的疼痛,蔫巴巴的小蛇今天突然打起了精神,他在巢穴中撒娇打滚, 希望飔风同意自己外出玩耍的申请。
被心爱的小蛇用那双含着祈盼的圆瞳盯着,再听一听伴侣柔软的撒娇声,再铁石心肠的蛇也会为此让步。
何况在面对镜流时,飔风本就是条外强中干、毫无底线的蛇。
坚持了半个小时后, 这条再也受不住的蛇压住了镜流的躯干,在用信子一寸寸探察过小蛇的身体情况后,飔风吐了吐信子。
心满意足的他,把面前羞涩的浅灰色蛇球用自己的尾巴强行破开,随后,纠缠在一起的两条蛇缓缓滑出了小窝。
飔风同意了镜流的请求……
片刻后,沐浴在晨露化做的水雾之下,不顾飔风劝阻的镜流像极了脱缰的哈士奇——在身侧伴侣还未反应过来时,镜流整条蛇就直挺挺地冲进了永不停歇的奔腾长河中。
飞溅的河水让试图阻拦镜流接下来动作的飔风,被泼了一脸,也打湿了镜流颈间被包扎得极其精美的绷带。
面无表情的飔风甩了甩头,水珠从他墨色的面鳞间缓缓穿过,直到一滴滴浸入到了泥土里。
“镜流。”他温柔地呼唤着已经玩疯了的小蛇。
“嗯?飔风,你叫我吗?”听到他的呼唤,镜流扭过身体游到了岸上,在看到飔风脸上残留的水痕后,这条小蛇心虚地垂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