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胡光阳打开了药箱,手脚麻利地完成了几人的伤口的清洗。/精*武^小-说^王? !追\醉\薪~彰\踕`
生理盐水带来的刺痛感,让几人有了重新活过来的感觉,看着这位手法娴熟的老医生,他们激荡的情绪渐渐平复了下来。
为偷猎者们做完了简单的处理后,胡光阳的手随意搭在旧皮卡的蒙着黑色篷布的车斗上,准备把鞋子里杠脚的石头抖出来。
而就在他靠上车斗时,这张老旧的皮卡轻微地晃动了一下,这动静惊到了其中被关押的动物们,它们发出了声声的吠叫与嘶鸣。
胡光阳吓了一跳,本就是单腿站立的他,一个踉跄,身形不稳的他下意识扯住了篷布,好悬没跌到地上,头顶的动静让动物们发出了更加凄厉的叫声。
偷猎者们自然听到了,但除了已经意识不清的王强,剩下的几个酒囊饭袋为了保命压根不敢乱动——越激动,蛇毒蔓延的速度会越快。
于是,三人小声商议后,闭上了眼睛——反正他们只是马仔,到时候把责任都推给刘华实,死无对证,那些人也拿他们没有办法。!鸿*特¢小+税*网* *嶵\鑫?蟑′节_哽?芯\筷,
一旁的村干部们皱着眉,在老支书的带领下来到了皮卡车旁。
*
迟疑了片刻,这位老人解开了捆住篷布的绳子,“刷——”的一声后,象征着偷猎者们犯下累累罪行的证据,展现在了众人面前。
在同伴的血液与残骸间,一双双满含仇恨的眼睛透过笼子刺向了在场的众人,混着令人作呕的腐臭,浓郁的血腥味让所有人都别开了头。
没有一个人敢跟这些可怜的动物对视,“畜生!”老支书啐了口唾沫,那只捏着篷布的手都在颤抖,他剧烈地喘息着,见状,胡光阳赶紧把这位上了年纪的老人搀扶到了一边 。
这时,一位身着红灰冲锋衣,拎着大包小包,杵着登山杖的中年女人三步并作两步,从岩壁上跳了下来,直直迎上了胡光阳两人。
她就是柳妆,48岁,华科院云省动物研究所一级教授,研究所最有希望冲击院士称号的蛇类专家。
这位风火性的教授,今天本来是带着助手记录林河村一带,西南眼镜蛇大致的种群数据的。!纨,本¢神¢颤- ~冕-费\越`毒/
可在她听说有人被眼镜王蛇咬伤后,不愿看到人蛇矛盾加剧的她,没有一丝犹豫,就直接从雨林边缘一路狂奔,冲到了村口——唯恐眼镜王蛇真的咬死了人,蛇也落个被打死的下场。
于是,焦急的柳妆甚至没站定,就把大包小包的研究器材放到了地上,雷厉风行地取出了两个干冰保温箱。
“老支书!我听老四说有人被眼镜王蛇咬了?人在哪?”我这儿就六组血清,不知道够不够救人?”
话音刚落,她的身后就出现了三个穿着同款冲锋衣,面色潮红,沾了一身白绿苍耳的研究员与气喘吁吁的钱老四。
他们喘着粗气,互相搀扶着,踉踉跄跄来到众人面前,断断续续地跟几位村干部问好。
“救什么救!”这位险些被气得犯了心脏病的老人已经改了主意,最是痛恨偷猎者的他恨不得让这群败类立刻去死。
“那条过山峰咬的好!就该咬死!”面对一头雾水的研究员们,他颤巍巍地伸出手指,示意他们看向车斗上锈迹斑斑的一个个铁笼。
柳妆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没有任何一个热爱动物的的研究员能接受这样的画面,咽下了脱口而出的脏话,她沉默地看了看手里放置着血清还冒着寒气的保温箱。
“老支书,话不能这么说,”柳妆叹了口气,“他们不是好东西,但我们没那个权力,该救还得救,至于以后,审判他们是公安机关的事。我们都是证人,他们跑不掉的!”
说完,柳妆取出了四组血清,叫停了义愤填膺恨不得冲上去给偷猎者几拳的助手们,“冯风、周洲、楚涵别骂了,过来帮把手!”
几个助手不情不愿地上前给偷猎者注射血清,他们没有眼镜王蛇血清,用的是眼镜蛇血清配合银环蛇血清——这是目前国内治疗眼镜王蛇咬伤最佳的治疗方式。
“不知道有没有用,哎,那么大的排毒量……”
柳妆看着几人身上的瘢痕,忧心忡忡地叹了口气,她并不担心偷猎者,她担心的是咬死了偷猎者的蛇会不会被人们痛恨,以林河村的人未来会不会更加排斥蛇……
助手们显然也想到了这点,他们也跟着叹了口气,随后,强打起精神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