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你问这个干什么?”
商时宜自顾自道:“你是真心喜欢他吗?”“不喜欢我能磨叽这么长时间吗。”姜庭轩很讨厌不依不挠的行为,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即将完全失去耐心,“你到底想说什么?我不答应你就转移话题?有用吗?”“我要和你做个交易。”商时宜说。姜庭轩更加不解了,不屑道:“你有什么能让我改变主意的筹码?”“有,一个真相。”商时宜顿了顿,分明在谈正事,但她的注意力总是涣散,心不在焉,她说:“或许很残忍,但我觉得你有资格知道。” 姜庭轩被她的话勾起了好奇心,“你说。”商时宜说:“我答应了别人不会告诉任何人,所以我打算让当事人亲自说给你听。”说着,她缩小通话界面,给他发了一则短信,“地址我发给你了,你今晚什么都不用做,只在包间里盯着显示器看。顺利的话,你应该……”到关键的时候,姜庭轩莫名心一提,可商时宜没打算跟他吐露太多,欲言又止后说:“我也没法预测,看情况吧。”说完就挂了。姜庭轩相较于接电话前更加懵逼了,完全被对方三言两语牵着鼻子走,他看着短信上显示的地址,不知为何总觉得和段抒白脱不了干系,就算他无从揣摩所谓的真相,但心里那股不安却在暗暗发酵,令他无法忽视这份不安。他想了想还是赴约了,反正他的立场很坚定,所谓的交易只是商时宜单方面的。这么想着,他跟陈祁鸣避重就轻地说明情况后就开车赴约了。车停在餐厅外面的停车场,姜庭轩在店员的带领下来到商时宜为他准备的房间,打开门空无一人,只有一台亮着屏幕的电脑和一副耳机。他愣了一下,关上包间的门缓缓走过去,看到了屏幕上显示的画面是与他相同的房间,而中间的餐桌两边分别坐着一男一女,是段抒白和商时宜。屏幕中的商时宜瞟了一眼针孔摄像头的位置,悄然指了指屏幕示意。姜庭轩心领神会,心情复杂地打开手机,收到对方发来的消息:“事先说好,不论一会儿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不要轻易出来,也不要再发消息了,我们就在你隔壁。”接着他就看到商时宜似乎开了静音键,将手机放下桌面反扣,跟对面的段抒白说起了话,姜庭轩便抓紧坐下,来不及想那些乱七八糟捋不清的东西,戴上耳机听他们说了什么。商时宜说:“看完了吗?你觉得怎么样?”画面中,段抒白放下手中的文件,微微点头说道:“不错,片酬确实很高,是挺诱人,后续的处理方案也很完善。”他把文件还给她,两手一摊,“不过,姜乐安姓姜,不是我的孩子,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姜庭轩一怔,亲耳听见段抒白说这么生疏的话,还是让他心有一瞬的刺痛,就好像透过乐安跟他疏远了一样。他说的话是耳旁风吗?按理说他也没说错,可乐安喊了那么久的爹爹却换来这么一句,这人真是良心被狗吃了,白眼狼还真没叫错。短期内四处跑行程,商时宜的演技就是再烂,也被磨练得炉火纯青了,她轻松地跟段抒白碰了下酒杯,笑着说:“你都打算求婚了,乐安改姓还不是迟早的事啊。反正还有不到一个月咱就解绑了,段总您老人家就行行好,大发慈悲最后再帮我一次嘛。”这显然是在撒娇了,段抒白看着她睁大眼睛努力表现自己的样子,联想到了平时姜庭轩因为各种小事无意识撒娇的场景,不禁笑了出来,配合着举了下酒杯喝了口酒,尝到满嘴的浓郁果味,他觉得味道不错,就又喝了口。“你怎么就笃定我能说服他。”“我看得出来。”商时宜说着,有意无意地看向摄像头的方向,勾唇一笑,眼底深处装满了各种心事,“他很爱你啊,眼里有你,你说的他肯定听。”姜庭轩掀起眼皮隔着屏幕和商时宜对视,他紧皱着眉,心里五味杂陈,单说那句“求婚”的话就一直盘旋在脑海上空挥之不去,他屏蔽掉那些扣下的无关紧要的帽子,而迫切地想求证,求证段抒白心意的深浅程度,求证他在他心里的地位……“是吗。”段抒白一笑而过,眼神毫无波澜,似是不信或者不在乎一般,漫不经心地把玩着酒杯,如实道:“提前解绑我倒是很乐意,但说服庭轩与你们合作的事,我不确定。”商时宜问道:“也就是说,就算姜庭轩不愿意,你也会尽力去说服他吗?”“嗯。”段抒白道,“利大于弊,没理由不做。”商时宜顿了一下,随机皮笑肉不笑地垂眸,手握着筷子挑菜,“也是,你是做生意的,怎么会错过赚钱的机会。”她收敛起嘴角僵硬的弧度,擡眼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