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唇角扬起无奈的笑,他问:“那你喜欢我吗?”
姜庭轩却说:“我回答过了。”段抒白的眉头不可察觉地轻蹩了下,便稍纵即逝,如姜庭轩所说的,从钱夹中随意抽出张银行卡放在他手里,仍旧温和地对他笑:“好吧,只要你开心就好。”姜庭轩没想到他这么轻易就给他了,他也不知道黑卡和这张新卡里有多少钱,但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个天文数字。 收到报复性索要的东西,他的心情却更堵了,忽然感觉自己能和某位首富一样说上一句“我对钱不感兴趣”之类凡尔赛的话,可他本意不是要钱,就是想看段抒白吃瘪、不情愿的样子,结果对方给得这么痛快。他抿了下嘴,根本看不透段抒白对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一般人怎么会把这么多钱交给完全没有感情的人,这完全说不通。姜庭轩不罢休地问:“黑卡你不收回去?”段抒白说:“你还没花完,我怎么收。”“……”姜庭轩此时此刻真想用手机寻求广大网友解惑——都说给钱不一定是爱,但给几千万以上的话,算不算爱啊?他觉得这是个傻瓜问题,就算段抒白再有钱,也不至于每个情人都这么大手大脚的给钱花吧,那哪是包养啊,就该把全球慈善之星的头衔颁给他。“……你就不怕我拿这钱跑路?”“钱无所谓。”段抒白的情话总是听起来悬浮,但次次落到实处,“你别跑了就行。”说到这,注意到姜庭轩错愕的表情和受宠若惊的眼神,他在心里偷笑,保持一副极其认真的样子,刻意压低声音说:“不然我在全球范围内都安插了眼线,你不但跑不了,还会被我抓回来一顿折磨。所以你要记住,凡事都要想好后果再付诸行动,不然后果自负。”“哇哦,段霸总上线了。”姜庭轩心有余悸地看着他,半信半疑地吐槽:“可把你牛逼坏了。”段抒白站在他身侧,笑了一会儿,在下一站停车的时候,快速地隔着两层口罩亲了下他。然后满意地看着姜庭轩慌乱又害臊的小表情,方才那一小片薄雾瞬间一哄而散。到酒店附近的公交站下车,他们先是回了姜庭轩订的房间去看姜乐安,刚打开门就正好撞见要出门的姜洪真。姜洪真擡头就见淋了雨有些狼狈的两人,心情很是复杂地看着他们。按表面关系他应该对段抒白更客气些的,但一想到这小子拱了他家的白菜,就潜意识地一视同仁了,“现在年轻人是都没有带伞的习惯啊,还是喜欢淋雨?”段抒白道:“姜院士说笑了。”姜庭轩心虚地握了下微鼓起的裤子口袋,讪讪笑着说:“哪有,就是忘带了。”姜洪真纳闷道:“你出门不还带着呢,这都能丢?落在哪了?找了没有?”姜庭轩没想那么多,脱口而出:“医院。”姜洪真睁大眼睛,随即板着脸说:“你不是去药房买褪黑素吗?”姜庭轩人傻了,这才想起他出门前随便扯出的谎言,“……顺路去拿体检报告。”“……”眼看姜洪真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段抒白虽不知其中包含了多少隐情,但还是好心给他们打个圆场,“姜院士,我和庭轩刚从外面淋了雨雪回来,身体都还冷得发抖,不快点准备点保暖措施,明天的会议我怕是要缺席了,所以不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暂且都先搁置一边,等我们都收拾好了再跟您细聊可以吗?”姜庭轩也连连点头附和:“对啊对啊,我快冻死了,爸,这假发一湿更重了,可难受。”“行了我不问了。”姜洪真没法,摆摆手表示这个话题到此为止,然后走出房间门前说道:“庭轩,明天我到你家去,到时候把体检报告和结果都给我说明白。”姜庭轩心里一团乱麻,只能答应:“嗯好。”临走前,姜洪真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段抒白,随后便离开了。房间内,段抒白暂时换下外套穿着里面的高领针织打底,用纸巾将就擦了擦眼镜,看着懒散地坐在沙发上的姜庭轩,他想了下,还是问道:“你去医院检查出什么了?”姜庭轩好不容易松了口气,结果又被这冷不防地一声问整得紧绷起来,“为什么这么问?”“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怕你不想说,所以路上我就没问。”姜庭轩很感谢他的体贴,不过心里也知道逃不过这一问,他只能继续用谎言跟他周旋:“你知道的我记性不好,原本以为是我笨,但时间长了越来越严重,我就挺担心是不是脑子出了问题,然后……检查后医生说我是健忘症。”这倒是又戳中他的痛处了。姜庭轩的笑容有些僵了,但还是努力维持着,半开玩笑地自嘲道:“容易老年痴呆啊,阿兹海默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