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周清言收回了目光。
“没什么意思,”她说,“明日我还是不来了。”
“啊?”陈钰笙有些莫名,不过更多的是松了一口气,“太好了……啊,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觉得也没意思,你不来,那我也不来了!”
周清言的唇角微微勾起。
……
后来的事,周清言都是听陈钰笙说的。
第三日傍晚的时候终于起了风,零星落了几点雨下来,用她的说法是“没落到地上就干了”,但好歹算是全了皇上的颜面,让那些祈雨第二日便开始称病的老臣们也免于皇上的迁怒。
前朝后宫依旧一派歌舞升平,只是林家的施粥不知什么时候停了,宫里多了一位林宝林,刚入宫半个月便已经侍寝三次,颇得圣心。
秀梅等人赶着绣铺开张的前两日终于抵达了京城,带来了准备好的各种绣品,还有一大包风领手衣之类。
“这些是钱婶缝的,”秀梅说道,“还有这本账册,是蓝掌柜让我拿来给您的。”
于氏接过去,秀梅刚要跟着进屋,忽又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来。
“小言,这是冯家小子给你的。”她笑着说道,“那孩子不知道怎么了,自打你们离开之后,再没有去过绣铺里。这封信还是我们出城的时候,他在城门处给我的。我瞧着他头发上都是露珠,也不知道在那里守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