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周清言递来的帕子,用力将脸上的泪水擦干。
“我就知道,”她恶狠狠地说,“我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我娘从前确实身子不好,可也没有像眼下这般,连床都下不来!自打她进了府,我娘的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了,谁知道是不是……”
“俞言!”叶时言打断了她。
见她脸上仍旧是忿忿的,她放缓了声音,说道:“给三婶诊病的是宫中请来的太医,她没那个本事瞒过太医动手脚。”
“那我娘为什么……”
“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整日里在你夫君面前晃,又三五不时到你面前,故意说些让你心里难受的话,偏偏你又发不得脾气,否则就变成了你不能容人——这样两年下来,莫说三婶从前身子便不好,哪怕是个身子康健的,怕也要被气得病倒了。”
叶俞言越想越气:“芙蓉苑那些吃里扒外的东西!我娘对她们多好,她们如今却处处给那云娘行方便,根本没人听我娘的了!”
“还不是……”叶时言顿了顿,引开了话题,“翡翠会告诉我娘的,虽说是三房的事,但三婶还病着,身边没有一个丫鬟伺候,我娘将里面的人换掉,旁人也说不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