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睡吧,”叶明善说道,“小言她们刚到了京城,人生地不熟,明日你若是有空,就带着她们到处转转。*卡,卡-暁!税,徃_ ,唔/错?内¢容`”
“父亲不去么?”叶谨言问。
叶明善虚握着拳放到唇边,咳嗽了一声:“我便不去了。”
在长风镇也就罢了,京城里人多口杂,没名没份的,他跟着反倒会叫人说闲话。
他是不在乎的,但不能叫旁人说于氏。
叶谨言微笑着应了:“儿子知道了。”
从书房里出来,清凉的夜风扑面而来。
叶谨言抬起头,与长风镇的阴雨连绵不同,京城的夜空里满是星辰,明天会是个艳阳高照的好天气。
前世父亲一直领兵在外,直到后来受了重伤,才不得不回京养病,而昭武军也交到了他的手里。
今生的父亲却激流勇退,早早便交出了兵权。
命运的齿轮紧密咬合,他拨动了其中的一个,就改变了其走向。
这样很好,叶谨言想道,很好。
……
周清言狠狠地睡了一下午,醒过来的时候,屋里已经点了灯。!薪/完`本?神?栈* ^蕪_错`内?容.
门响了一声,于氏进了屋,看她醒了,就叫她起来。
“小二送了饭菜来,”她说道,“我给金贵送了些过去,刚想着叫你,没想到你便醒了。”
周清言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刚刚睁开眼,她的脑子还不大清醒。
“马大头又定了许多菜过来,”于氏絮絮叨叨的,“明日见了他,我一定要告诉他不要再破费了。”
“咱们今日歇了一整日,明天就去外头逛逛吧。先看看那几间铺子,再寻个院子,最好能买下来,要是太贵的话,赁下来也是好的。等安顿妥当了,再叫秀梅她们也都过来,否则身边没个熟悉的人,我这心里总是不踏实。”
“方才我下楼的时候碰到了掌柜,他还问用不用再烧些热水送上来……小言?”
“嘘。”周清言抬起一只手,另一只手竖起一根手指放到了唇边,示意于氏先不要说话。
于氏不解,但还是闭上嘴,屏住了呼吸。
周清言侧耳倾听着,过了片刻,又爬到床的最里侧,将耳朵贴在了墙壁上。~k?a¢n?s!h.u·h?o^u-.~c`o,m′
隔壁传来隐约的“呜呜”声,声音稚嫩,似乎还带着一点哭腔。
她刚才乍一醒过来,以为是自己听错了,这会儿终于实实在在地确定了,隔壁确实有人在哭。
且那哭声很不对头,不像是怕惊扰到别人的压抑哭声,反倒更像是被人堵了嘴,连哭都哭不痛快。
“娘,”她轻声问于氏,“咱们旁边住着的是什么人?”
第98章 锦衣卫拿人
于氏不大确定:“好像是两个行商,我瞧见方才有个男人出去了。”
行商会带着孩子?周清言的眉头皱得更厉害了。
她下了床,穿上鞋往外走:“娘,我去金贵那边瞧瞧。”
于氏“欸”了一声,忍不住问:“隔壁……”
“没啥,”周清言嘻嘻笑着说道,“我方才好似听见隔壁在吵架,大约是生意上出了什么问题吧!”
将于氏敷衍过去之后,她便出了门。
天已经黑了,客栈里灯火通明。
周清言去找了金贵,金贵才要关门,被她制止了。
“京城和咱们长风镇不一样,”她一本正经地说道,“男女在一间屋子里的时候,要是没有下人跟着,是不能关门的。”
“小的就是下人。”金贵说。
“但你也是男的。”周清言示意他留着门,“谨言哥哥说了,我虽然年纪还小,但是进京之后,一定要注意这个,否则被人看到,是要说闲话的。”
金贵听了自然不敢多说,规规矩矩地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了。
门开着,周清言一边留意着外头的动静,一边同金贵说些无关紧要的话。
“咱们以后的院子,要宽敞些,院里要有树,最好是桃树杏树一类的。”她说。
金贵连忙记下:“是有什么说法吗?”
见周清言看自己,他又补充道:“小的从前听人说过那些风水一类的……”
“哦,不是,”周清言说,“只是这样的树开花好看,结了果又能吃,夏天还能在树下纳凉,岂不是一举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