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还有钱婶陪我说说话,要是回了家,就只有我一个了。”
于氏听了只能叹气,那些劝慰的话什么都说不出来。
“钱婶劝她找个男人,但我瞧着她没有那个意思。”于氏私底下同周清言说,“咱们这绣铺如今也算是有些名气,她人勤快,赚得又多,早早就有媒婆想着给她牵线了,只是她一回都没去看过。”
她也不指望周清言能够听懂,只是随口感叹:“不去也是好事,你看看闻婕的男人,整日躺在家里什么都不干,她在绣铺忙了一整日,回去还得给他做饭,但凡晚了一点还会挨打。”
闻婕是绣铺里另一个绣娘,三十出头的年纪,一脸苦相。
“闻婕婶婶怎么不和离啊?”周清言问道。
“和离?”于氏的声音里有些无奈,“她成亲之后一直没能有孕,夫家说她是不下蛋的鸡,她怕自己和离之后也找不到男人。”
“没了男人难道活不下去?”周清言忍不住吐槽,“看看岑冬婶婶如今过得多自在啊!”
“谁说不是呢?昨儿她还劝岑冬趁着年轻再找个男人,把岑冬说烦了,回了她一句找个男人像你一样挨打不成?她嗫嚅了半晌,最后就还是那句话,家里不能没有个男人。岑冬叫她说说有男人好在哪里,她又一句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