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叫赵之远,是赵员外家的儿子,在她刚重生后做的那个梦里,他们两个成了亲,他有几个小妾,但该给她的尊重都给了,她过了说不上多美满,却平静安稳的一生。/天¨禧`暁+说
梦的最后,他变成了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而眼前的赵之远,却仍旧是个神采飞扬的少年。
“已经好了。”周清言晃了晃头,驱散了那些微的惆怅,说着,将怀里的桌屏递了过去,“赵家哥哥,这是我娘让我送来的,托你带给彩儿姐姐!”
“给我姐姐?”赵之远接了过去,有些诧异。
周清言点头道:“我娘说石榴多子,摆上这桌屏,赵姐姐一定也会多子多福的。”
听了这话,旁边的学子们都笑了起来。有人问她:“小丫头,你知道多子多福是什么意思吗?”
“就是生许多孩子呀!”周清言说道。
那人对她挤眉弄眼:“那你知道要怎么生孩子吗?”
哄笑声更响了,周清言心中翻了个白眼,面上却对那人露出了天真的笑来。
“不知道,”她理直气壮地说,“这位哥哥你说给我听听吧!”
那人“嘿”了一声:“等你到了年纪就知道了。*幻!想?姬/ +免^肺!跃^渎·”
“哦,那哥哥你一定已经到了年纪吧?到底怎么生孩子,你告诉我呀!”周清言理直气壮地说道。
那人摸了摸鼻子:“你一个小丫头问这些,也不嫌害臊?”
“咦?不是你问我知不知道吗,怎么反倒说我不嫌害臊了?哥哥你是不是也不知道啊?”周清言眨巴着眼睛,一把抓住了他的袖子,“没关系,我娘说书院的先生什么都懂,眼下先生们想必还在书院里,咱们一起过去问问吧!”
那人当即吓了一跳,使劲想把自己的袖子从她的手中拽出来:“你、你这小丫头怎么这样……”
旁边的人也开始打圆场:“小丫头,你快松手吧,这不是你一个小孩子应当知道的。”
“既然不是我应当知道的,那这个哥哥为什么还要问我?”周清言又看向旁边几个人,“你们也一定知道该怎么生孩子吧?要不然方才为什么一直笑呢?要不你们谁来告诉我?”
“这、我……赵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哈!”
“我的小厮在那边等着,我也先走了!”
“我……我急着上茅房!”
不一会儿功夫,赵之远身边的几人就走得一干二净。,看~书¨君′ `已_发?布~醉.薪·璋^結′
周清言冷笑一声,收回了目光。
难怪长风镇的书院里这么多年来就只出过赵之远一个秀才,看看这些学子,一个个看着道貌岸然,心思却龌龊,对着她一个五岁的孩子,也能说出这种话来。
“他们就是口无遮拦罢了,小言,你别理他们。”赵之远咳嗽了一声,说道。
方才他们调戏她的时候不见他出声,现在倒是替他们说上话了。
周清言无语至极,面上却乖乖的,“嗯”了一声便答应了。
“你一定要把这个桌屏给彩儿姐姐呀!”她强调道。
赵之远微笑着点头:“放心吧,我一定会给姐姐的。小言,回去代我谢谢婶子。”
姐姐成亲已有两年,到现在肚子仍没有动静,虽然每次回来,都会说夫家待她很好,婆母并不曾催促,可他却知道,她已经将身边的丫鬟抬成了通房。
这桌屏十分精美,想来周家婶子一定是花了大工夫的。
只是赵家与周家从前并没有什么来往,她怎地忽然送了这样一个桌屏过来?莫非是有求于赵家?
赵之远这边心中琢磨着,手上很自然地就去牵周清言:“小言饿不饿,我给你买包子吃吧?”
书院外的包子铺,卖的包子皮薄馅大,荤的两文钱一个,素的只要一文钱。
“谢谢赵家哥哥,我就不吃啦!”周清言迅速将手收了回来,“我娘还在等我回家吃饭呢,我先回去了,哥哥再见!”
说完,她不看赵之远一眼,头也不回地跑掉了。
“哎你……”赵之远眼看着她的背影消失不见,只好笑着摇了摇头,“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
周清言的怀里还揣着沉甸甸的铜钱,书院门前的人太多,她怕一不小心就被人偷走了。
赵彩儿嫁的是个六品官,放在长风镇上,是了不得的大官了,可在京城里,却是再平常不过。
她记得上辈子大约也差不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