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平立刻就想到了住在县令府的两位大人,双腿一软,又跌坐了回去。
“他们……他们怎么会在意我这种小人物?”他磕磕绊绊地说道,“我、我当年实在是……实在是……我要是不用阿柳换那两个馒头早就饿死了……我……我……”
周清言冷眼看着四平死死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将头埋了下去。
她清了清嗓子:“那两位大人对你并不感兴趣,查出这些,不过是顺便而已。”
四平骤然抬起头来:“你的意思是,他们的目标是邹县令?”
“我什么也没说,”周清言说道,“而且我劝你也什么都别说。”
四平心中刚升起向邹县令邀功的想法,被她一盆冷水浇灭了。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他紧张地问。
“就是字面意思。”周清言慢条斯理地说道,“有些事本与你无关,你若贸然插手,只会将自己也陷进去。”
这回四平听懂了,她是说那两位大人是冲着邹县令来的,而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卒,若是向邹县令通风报信,他们怕是会将自己一起惩治。
可他仍有些迟疑。
覆巢之下无完卵,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