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负雪宗这样的仙门之地,饮碧榭有那样恣肆飘逸谪仙作派的主人,连厨房这样本该沾染尘世烟火气的地方都是满目一尘不染的白。
对,这确实不是离清缘第一次来饮碧榭的厨房,上一世她同厌拂满刚回负雪宗时,有段时间常来此处——
因为她夸下海口要同厌拂满学会怎么做阳春面。
还要做出的滋味和他做的一样好。
但下厨确实不是门好相与的活,除去一点天赋外,可能还需要持之以恒的耐心,但恰巧这两者离清缘都没有。
于是每日同厌拂满来这饮碧榭的小厨房的日子持续了不到七天,离清缘就偃旗息鼓,缴械投降着再也不来了,任凭厌拂满如何似笑非笑阴阳她,她都装聋作哑,全当早不记得有这回事了。
余光扫过厌拂满胜雪的衣袂一角,对方不知用的什么仙术,纵使白衣曳地,也总能同样一尘不染,让人总萌生想踩上一脚的冲动。
玷污,弄脏,唤来一场黑沉沉的雪。
还不等离清缘再往前走一步,把这个无理的想法付诸实践,她身前的厌拂满忽就回头,把手里提着的圆灯笼往她掌心一塞。
“拿着。”厌拂满道。
冰凉的指尖触过她的掌心,留下的是更冰凉的灯笼长柄,猝不及防接了灯笼,离清缘把这长柄在掌心里掂了掂,虽不明所以,但终归没再动作,只确静静提着这红纱灯笼在长桌一侧站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