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云梯为中心往两边分,厌拂满住在左侧,离清缘住在右侧。!看_书^屋~ \已¢发/布+醉_新?章-結.
夜已经很深了,离清缘推了右边的门,进去寝殿,她倚着窗看外头的月色,手里把玩着溯游剑。
溯游剑仍旧是很安静的状态,虚弱得不堪一击。
“你能听见我说话吗?”离清缘开口问溯游剑。
半晌后,剑身极微弱地鸣颤了一下。
“我想问你些问题。”
现在的溯游剑,不比她前世的时候,两个人之间还尚未建立任何羁绊,只是因为解茵的传承而绑定在了一起。
也不知是福是祸。
离清缘:“如果答案是正确,你就动两下,如果是不正确,你就动一下,可以吧?”
“听见了就先动一下。”她说。
但这一回,溯游剑却久久未再鸣颤,似乎是装死不准备配合的架势。离清缘微微一笑,指尖轻抚过剑身,铺触到一片冰凉,她开口:“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是在通知你。”
前世刚得到溯游剑的时候,对方也是这样不配合的架势,于是离清缘便也常威胁它。/优_品?暁`税-徃~ /追¢嶵·歆¢蟑_节^
就如现在这样——
“真的不回答我吗?那我待会就出去找个炼剑炉,先把你丢进去个十天半月吧。”
离清缘的语调很温柔,甚至含着隐隐约约的笑意,但却让溯游剑读出了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危险。
她是真的会把它扔进炼剑炉里。
半晌后,溯游剑终于极不情愿地、又极微弱地鸣颤了一声,像是在回答她刚刚的话。
“这就对了。”离清缘柔声开口,一张蓦然出现在她手中的真言符化作一束流光,被她拍入剑中,“我的第一个问题——”
“我是魅么?”
对于离清缘是不是魅这个问题,溯游剑沉默了良久,久到离清缘又要开口威胁它了,它才终于震颤了一下。
这一下后,又顿了好几秒,它才又接着再颤了一下。
“那我怎么有心脏?”离清缘歪了歪头,似是很不解。
第60章
以溯游剑现在的状态,自然是无法回答离清缘这种问题,而且它作为一把自己都沉睡已久的“废剑”,确实也不一定知道答案。!歆.完\ ¨ +鰰¨戦! ¢追,最~鑫.彰-結\
真言符打入剑身,沉默也就是不知晓答案,离清缘见状如此,
倒也没再恐吓了。
室内的碧香水炉被她拨燃,她再把剑放在手里把玩了会,自己低着眉思考了阵,便把它收回鞘中,合衣上塌,算阖眼入睡了。
这一觉睡得倒比离清缘想象中安稳。
以至于她第二日醒来时感受到了久违的神清气爽。
下了云梯,出饮碧殿,离清缘果然见着正在不远处凉亭中卧躺着的厌拂满,雪白衣袂曳落飘逸,亭外一树繁花火红,零落花瓣纷纷扬扬下落,和至遮住对方眼眉的半面折扇之上。
这一树的火红繁花,是负雪宗里独有的花木,唤作红梨树。
顾名思义,也就是火红颜色的梨花。
凉亭中央的石桌上正摆着一面棋盘,黑子白子自有落处,但显然是一人对弈,棋局未完。
离清缘坐下来,端详了会棋局,后便兴致缺缺移开了眼,又转头去叫厌拂满:“师父。”
她对下棋没什么兴趣,两世都没有。
下棋这种事,虽说落子无悔,看似干脆利落,但落子之前,要运筹帷幄的东西太多,不如魑魅魍魉一剑破万法来得合她心意。
“师父!”见厌拂满许久没个反应,离清缘又提声喊了他句。
又过了会,还是没人应声,离清缘便站起了身来,走到他旁边,抬手掀了对方覆住眼眉的那半面雪白折扇。
很轻微的一声“嗯”隐约从鼻腔里闷出,日头初升的蒙亮光线瞬时涌入厌拂满的眼眸中,他本能抬袖挡了挡后,便就着这突如其来的光线眯了眯眼,忽而笑了声:“胆子越来越大了。”
“我只是觉得时候不早了。”离清缘刚刚掀折扇的时候是胆从恶边生,什么都没想,这会对方真醒过来了,她倒是有些心虚了。
“你看——”离清缘清了清嗓子,道,“不是你告诉我,剑修都是应该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的,我这不是在帮你遵守这个准则吗?”
“那你还挺会为师父着想的,真是我的好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