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汗打湿额发,整个人如一尾刚从
水里捞出的鱼,离清缘的话语断断续续:“说不定...待...待会就死了。′天^禧_晓?税*王+ ·已*发?布/最_欣,彰?結¨”
忽一阵天旋地转,厌拂满有力的手臂附上她的腰肢,已给她抱起来,下巴抵上她的肩头。
“为什么会死?”他的语气很轻柔。
这是什么问法啊?
离清缘在心里骂他骚话连篇,恨不得把这人直接踹个十里远,但碍于她浑身上下现在没一点力气,便只能硬着头皮答:“因为,我……”
“你?”厌拂满禁锢着离清缘的腰,含住她的耳垂细细在舔,戏谑开口,“你什么?”
厌拂满贴在她耳畔继续厮磨一阵,见人说不出话来,无用的体贴便登场,他索性直接膝盖压抵过去,姿态强横。
他低笑一声:“那我看看。”
“放心,死不了的。”
“看着还能吃下很多呢。”
低沉的话语在耳畔旋绕,后背抵着的便是男人精壮的胸膛,对方稍一往前,二人便更难舍难分。
“哥哥,哥哥……”
身体牢牢箍在厌拂满怀里,情急之下,离清缘抬头去吻他下巴,呜呜咽咽服软,“不来了,不来了,我再也不胡说八道了,我真不行了。^优·品\暁-税?蛧^ ′蕞!芯*漳_节^耕-歆^快`”
“哥哥?”
厌拂满的眉目仍是漫不经心含着笑,眸光却微动一下,直勾勾盯着她瞧,无端让人心里升腾起危险的预兆,“你那么多好哥哥,是在叫哪个啊?”
其他时间,厌拂满其实对离清缘身边出现的那些莺莺燕燕无所谓。
她就这样,爱招蜂引蝶,爱满口谎话,爱见着个合心意的就笑眼弯弯说我爱你,最爱你,永远都爱你。
小骗子就这样,上面那张嘴明明和下面一样甜,却远不如下面那张诚实。
还有她的心肝,心肝是黑的。
黑到发苦的黑。
但,哥哥——啧。
他可是记得她真的有个表哥前夫。
在他身下想别人?这可不好。
而且——
传闻问心潭水世独有,可见此生心中人,但离清缘走到问心潭边,那潭水显示出的人影却有...两道。?武.4*墈_书, ~首*发+
他的白衣和檀秋祝的黑衣交融作一团,甚至不远处还有一道梨黄和一道烟粉的影子也在隐隐约约飘过来。
“离清缘。”
厌拂满冰凉的手指摩挲着她温热的后颈,这是一个很有安抚意味的动作,在此刻却很像一种无声的威胁,更别提他还不忘阴森森笑两声。
“我发现,如果你死了,其实也是一件挺有价值的事。”
那时的离清缘是什么样的?
她似乎自觉理亏,眼神四处飘,干笑两声,想跑。却被他拎着后衣领给捉了回来,禁锢在怀里。
刚刚的话还没说完,厌拂满继续慢条斯理接下去:“你的心脏面积说不定有两个长古大陆那么大,一定很值得研究。”
“哪有那么大......”怀里的人低头嘀咕,“最多就一个那么大吧。”
他简直要被气笑,又问:“你喜欢你那前夫?”
厌拂满没用“还”这个字眼。
因为他要的答案从来不只是现在进行时,而是过去,现在,以及未来。
“怎么可能?”离清缘叹了口气,答,“师父,我都捅死他了,还不够证明我对你的心吗?”
...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因果关系?厌拂满在心底冷笑,别说得好像她是为了他才捅死檀秋祝的!
于是他用虎口卡着离清缘的下巴,把她脸掰过来,逼她直视他的目光:“你知道我不是问你这个。”
“师父你想想,你会杀喜欢的人吗?”
离清缘这样模棱两可答完后,想把头转回去,不和厌拂满目光相接,却被他虎口卡着,转不过去。
厌拂满啧一声,胸腔里随即也应心意同样溢出声冷笑,说:“别把问题抛给我。”
“你明天还想下床,就好好回答。”
他生着薄茧的指腹刮蹭过她面颊,不含情欲,却无端叫人感觉心下一颤。
半晌后,离清缘还是目光飘远了些,回答了他:“好吧,可能,应该,大概,以前是喜欢过的。”
喜欢过,其实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