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那我要在你怀里睡。”
厌拂满摸了摸她的长发,答:“好。”
*
再睁眼时,离清缘其实已分不清过去了多久。
她恍恍惚惚坐起身来,这才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巨大的贝壳床上。等视线扫过四周,她才发现这里是一处看起来有些年头的宫殿。
不大,很小一座,只不过像已经废弃很久了的。
身下贝壳床绵软如云,本以为贝壳的质地会坚硬烙人,没想却意外的舒适。
离清缘又躺下感受了会,才恋恋不舍地跳下床。
她在宫殿里晃了一圈,都没找到厌拂满,于是便也推开了宫殿的大门,走了出去。
水碧铃铛系在腰间,随着她的走动摇摇曳曳,却并不发出声响。直到离清缘走至一处巨大的蚌壳前时,才忽就无风自鸣,脆响当当。
那蚌壳通体雪白,色泽莹润,光华流转间瞧着竟有几分圣洁。
...但,一只蚌壳圣洁?
她是睡傻了吧。
就在离清缘观察对方之际,这蚌壳已豁然打开,天边恰好一缕微澜金辉倾落,穿透蔚蓝海水,流映在正侧躺于蚌壳之中的厌拂满身上。
对方轻颤了颤眼睫,跌在那上头的金辉便也跟着颤上一颤。
似要淌流而下。
“厌...”
离清缘还未喊出声,须臾间,厌拂满便睁开了眼,一双寡冷凤眸直直向她望来,面上端的神情是熟悉的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