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现在又打不过厌拂满,哪里有拒绝的资格?
厌拂满从她手里接过短刀,指尖微动间,一脉水碧长波已萦绕刀身。-零·点\墈?书* `追^蕞*歆?璋+结/
织纱刀鞘拢好,他把这把短刀丢回离清缘手中,说:“试试。”
见着那一脉水碧长波萦绕刀身时,离清缘便已知晓对方是在给这短刀注入沧海之力。
短刀落入她的怀中,她把织纱刀鞘又抽开,一时却有点懵了:“怎么试?”
一截雪白衣袖递至离清缘跟前,上映一轮沧海明月的印纹。
厌拂满的声音响起来:“挽。”
离清缘用了好一会儿才理解他的意思,是让她帮他把衣袖挽上去。
自己没有手吗这人?
离清缘一面心里偷偷骂厌拂满,一面还是伸了手替对方褪了那截衣袖上去。
雪白衣袖之下,手腕连至小臂,露出的皮肤宛若玉铸,但却蛰伏着线条分明的青筋。
“试。”厌拂满指一指自己的手臂。
这会离清缘倒是很快就理解了对方的意思——厌拂满要她拿他的手臂试刀。,咸_鱼+墈.书,蛧. *毋`错*内*容/
她啊了声,张了张嘴,刚想说这不好吧,就见着厌拂满又弯了弯唇角,说:“我让你试你就试,怎么?这都要我亲自教?”
……如果是前世,她肯定二话不说就拿刀捅过去了,但现在这会,谁知道她真这么干了,厌拂满会不会突然变卦啊?
见离清缘半天还是没个动作,厌拂满直接捉了她攥刀的那只手,抵至他臂
上肌肤。
他捉着她手使力,刀锋眼看就要没入如玉肌肤之中。
“哎…哎!”情急之下,离清缘喊出声来,“师师师师...师父!别别别!”
厌拂满手上力道没松,刀锋已寸寸没入皮肉,溅出星星点点血迹。
他捉着离清缘的手又一拔,刀锋瞬时脱出,寸寸沾红,如注鲜血也喷薄而出。
较刚刚声势浩大得多的喷薄。
那鲜血溅在厌拂满的雪白衣袍上,也溅在他清美的面容上,洇出种谪仙堕凡的诡丽。
“不敢下手?”
艳红舌尖卷出,他舔了舔唇角溅到的血,在笑,“前世你捅我时候可不是这样的。?k!a^n+s!h`u~d·i/.·c¢o?m′”
离清缘没敢吱声。
半晌后,厌拂满放开了捉她手的那只手,把那短刀又随手一抛,不知砸进了被褥间哪处。
而后离清缘就看见厌拂满褪了自己的雪白外衣,脱了银月长靴,不知是要干什么。
离清缘:“……”
是因为昨天她说他“活好”,所以今天他就迫不及待要展示一下自己,要和她春风一度了吗?刚“师徒相认”就这么直白,会不会不太好?
而且,这房间隔音效果应该也没那么好吧?万一檐如岁突然醒来怎么办?
“师...师父,”离清缘硬着头皮叫了声,“下次吧,现在这情况……不太方便。”
“你想什么?”
厌拂满正随手扯了段纱帘的布料给自己草草一包伤口,见离清缘正面色凝重望着自己,他不禁屈了屈指节,一敲对方发顶。
“我困了,要睡觉。”他冷笑重复,“就睡觉,纯睡觉,我不会动,你不会叫的那种。”
离清缘:“……”
好吧,但为什么好好的负雪宗不回,要来她这里睡觉?怎么看厌拂满都还是很有病啊!
“往里点。”厌拂满冷漠的声音传来,“给我腾多点位置。”
恶霸啊,恶霸啊,分别人床睡还理直气壮的恶霸。
但离清缘不敢多说话。
她只能深吸一口气,真往里挪了点。
这一夜,离清缘本以为会是个不眠之夜,却没想她确实心大,到最后不仅睡着了,还睡得足够沉。
近拂晓时,她被厌拂满拍醒,对方似才是一夜没睡好,神色都有些倦怠,眼下都浮出隐约的青黑。
经这一夜,离清缘胆子更大,她凑过去看厌拂满,人笑眯眯的:“师父,你好像睡得不是很好呀?”
“下去。”厌拂满冷漠的声音响起来,“不然我现在就杀了你。”
切,天天说要杀她,还不是不舍得?
但是下去?下去什么?
离清缘这才往身下扫一眼,发现自己已整个人四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