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四处逛逛,看看哪里还有没有绿妖的踪迹?”离清缘清了清嗓子,提议,“说不定还有漏网之鱼呢。”
厌拂满“噢”一声。
他似笑非笑说:“你去朋友家做客,我去完成师门的捉妖任务,师妹,你对师兄也太好了,太想锻炼师兄成才了。”
离清缘:“......”
...这么一说,好像是有点不厚道。
离清缘沉默一下,终究是回身,认命地带起了路来。
*
“阿缘!”
二人一行至霁归语家门口,檐如岁就从里面快步走了出来,他步履带风,梨黄色衣袂都随着轻扬而起,丛丛银莲一水铺开,昭示了主人此刻心情的急切。
他倏然攥住了离清缘的手腕,而后伸了手,在她的脸上一路摸下去。从额头摸到脸颊,从脸颊摸至鼻尖,再从鼻尖又下落到下巴处。
这样的抚摸,本该是极具情/欲的动作,但被此时的檐如岁做出来,却只能让人感受到他内心的惶恐与不安。
惶恐什么?不安什么?
是又担心她会死吗?
离清缘抬手捉住对方的手腕,很安静把那只被捉住的手的掌心贴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衣物隔绝了肌肤与肌肤之间的直接接触,但却隔绝不了心脏跳动声的传递。
那心跳声落入檐如岁的掌心中。
循着他的脉搏一路钻进他的四肢百骸,直抵尾椎骨间,如千万蝴蝶共振翅般,震得他整个人痒痒麻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