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清缘已经和街坊邻居都相熟了。一路打招呼过去到城东集市的菜贩摊前,她碰见了苗姨。对方拉着她的手,要她去家里做客。盛情难却,于是她便去了。
洁白如雪的面条卧在清鲜的汤水里,那碗做好的阳春面端上来时,离清缘被扑面而来的浓郁香气弄得微怔了一下。
“乖囡,你上次不是说想吃阳春面?”苗姨乐呵呵拉着她手说,“我特地学了一手,快尝尝吧!”
“阳春面?”离清缘轻轻蹙了蹙眉,神色间有些困惑。
她记得自己曾和苗姨说过想吃阳春面。
但她记不起自己身为一个南疆人,为什么会喜欢这道北境菜了。
“忘性好大哦!”那瞎眼小孩在院子里的花草旁蹲着晒太阳,闻言极不友善地嗤她一声,“你明天会不会就忘记自己是谁了?”
离清缘还没出声回小孩,苗姨先瞪了小孩一眼,她走过去提溜起小孩的领子,把他从花草旁拎开。
“少乱说话。”苗姨一拍小孩的头,复而又痛心疾首道,“你离我种的花草远点,上次被你不小心一碰,就全枯萎了!”
...百草枯?
离清缘脑海里蹦出这三个字,并且同刚刚需要在记忆里反复搜寻的模糊感不同,她轻而易举就对上了自己对这个特征的记忆来自檐如岁。
檐如岁小时候被当作万人嫌,有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他所及之地,所有花树皆凋零。说难听点,就是百草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