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黑漆漆的眼珠转了转,快速把自己的碗塞给他,歪着头无赖地笑,“是你别浪费粮食。*天*禧¢晓!税.网^ _已·发¢布+罪^歆+漳′结/”
这种事都发生过不知道多少次了,褚知白习以为常,非常自然地替她吃掉剩下的食物。
喝汤的
时候,他没用勺子,只单手端起碗,唇贴上碗沿,微微仰头。
褚知白此刻坐得很直,钟觉浅又没骨头似的窝着,两人之间有一截高度差。
这样的角度下,她抬眸看过去时,视线正对的便是他白皙的脖颈。
褚知白的脖颈线条很美,肤色是冷白调,像未落尘泥的新雪,精致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上下起伏,有种说不出来的惑人。
钟觉浅被他摄了魂,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连少年放下碗朝她看过来都没意识到。
“浅浅。”
见她发怔,褚知白轻轻叫她的名字,嗓音里带了不易察觉的温柔情愫。
他看着回过神来、马上就要恢复正常的少女,犹豫片刻,伸手搭上自己的领口,指尖回勾,将衣领弄开了些,露出形状优美的锁骨。-2/s¢z/w`./c+o-m′
他朝她倾身过来,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处克制地停住,姿态像是顺从,像是邀请,又像是卑微地渴求。
他控制着气息,用更轻柔也更好听的声音问:“只是看看而已吗,要不要摸一摸?”
第19章
钟觉浅被撩得口干舌燥。
她抬头望进褚知白的眼睛,却发现他眸底酝酿的黑雾比她还要浓重。
但他表面上仍是冷静的,自持的。
哪怕他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已经把毛毯攥成了重瓣的花,哪怕他的小臂上都已经鼓起了青色的筋络。
钟觉浅和褚知白很早就确定过彼此的心意了,他们坚定地互相喜欢,只是没有交往。
用少年的话来说,他们俩都是父母眼中的乖孩子,不能辜负长辈的信任,不可以早恋。
他们现在年龄太小,想确定恋爱关系,最早也要等到高中毕业才行。
因此褚知白从来不会亲吻她,触碰她时也相当克制,始终停留在很矜持、很纯洁的界限之内。
他说他没有男朋友的身份,如果对她做出什么亲密的举动,是很失礼也很轻浮的行为,是在欺负她。/秒\彰·截¢暁~说?蛧* ·首/发¢
但同时他也双标得很,觉得反过来,她随便怎么欺负他都没关系。
“这,这可是你主动的哦。”
钟觉浅舔舔干燥的嘴唇,有些紧张地伸出手,柔软的指腹颤抖着按在少年的喉结上。
那块软骨微微有些硬,裹着一层薄薄的、炙热的皮肤抵在她的指尖,像是有生命般地跳动了下。
触感很奇妙。
褚知白身体僵住,他轻声吸了口气,背向后靠,整个人陷进了沙发的包裹之中,耳垂渐渐被艳丽的绯红染透。
反应好大。
他是在不停地咽口水吗,所以她指尖下的东西才会总是自己上下动?
钟觉浅感受着少年的欢愉和颤抖,心中忽然泛起一股美妙的、难以用语言描述的情绪。
她在沙发上直起腰,使得自己比褚知白高出许多,又伸出空闲的那只手垫在他的脑后。
那只手在承托少年头部的同时,也略带粗暴地抓紧了他的黑发,让他被迫后仰,将脆弱美丽的咽喉露出更多。
钟觉浅垂下眼睫,俯视着少年的脸,柔软的指尖点上他的喉结,羽毛一般轻轻地绕圈。
褚知白也仰头看她,呼吸逐渐加重。
他漂亮的双眸上雾似地潮湿起来,眼里的一切都变得朦朦胧胧,唯有她的影子还是清晰的。
他像是陷入了某种极混乱的境地,无法挣脱也不想挣脱,被咬得艳红的唇张开,断断续续地吐出她的名字。
“浅浅。”
“浅浅。”
一遍又一遍。
听着好可怜。
钟觉浅最终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她喜欢的男孩子哭。
她收回放在少年喉结上的手,擦掉他眼尾的泪珠,“真是的,每次都是你先受不住,每次又都是你勾引的我。”
褚知白没有反驳,低头默默整理凌乱的领口,余光瞥见身旁的少女已经恢复了懒洋洋的坐姿。
她正在往身上盖毯子,像是立刻就要把这件事翻篇过去,该看电视看电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