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遭了这么大的事,竟然还会带着下人们踏踏实实的过年,让大家不要灰心。
赵府的唯一一点光把充斥着瘟疫的冬天照亮,我知道自己形容的夸张,可趴在狗洞口看她给我找醋蘸饺子吃时的模样,我觉得她就是光。
比宫里任何的光都耀眼,我见过达官权贵指点江山,也见过雍容华贵的命妇走在花间,可没有谁能比得上现在这个裹着披风,努力活下去的小姑娘更耀眼。
我终于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包容赵小姐毫无节制的来我家了。
清楚知道这个理由时,我自己都害怕。
因为我不拒绝她来我家,一个原因是怕伤害她,可还有一个原因,这可能是最主要的原因了,那就是我自己希望她可以来。
她不来,我就守着福禄可以整天不说话。
可是她来了,我就感觉院子里的花都抬头了。
她坐在秋千上,欢快的笑声可以飞上晴空。
但我不能这样,我有这样的想法是耻辱罪恶,我会害了一个无辜的姑娘。
她帮过我太多了,她在寒冬送碳,替我赶走公主,我不能害她。
可一个人若是节制,那跟佛祖又有什么分别呢。
眼看着她一天一天长大,起先到我的胸口,然后再到我的下巴,接着到了我的鼻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