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看他,他就从来不会来找我。
我每天早晨天不亮就得去正院报道,晚一会儿就要挨板子,还是光打手指的那种。
从前我最怕嫡母,现在我最怕那个新来的嬷嬷,她好凶,不怒自威的凶。只要我哪里做的不对或是不好,她就会向丫鬟使眼色,把木板掏出来反问我打几下合适。
有次我被打急了,我说最好一下都不打,才合适!
结果到最后结结实实地挨了五十下。
她让我练习奉茶,可是茶盅太烫,我顶着红肿的食指实在没办法握紧,递给她的前一刻前功尽弃,所有的热茶都泼到了自己的身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是因为手指太疼了吗?”
她明知故问,我的手每天都在眼前晃悠,丫鬟小厮哪怕是厨房的胖子刘都能瞧见,偏偏她还特意问我!
“是,太疼了。”
我故意说话声音很大,我知道她听得见,可我就是要让满园的人都能听见,你这样教规矩,不讲人情不讲章法,简直是毫无道理可言。
可是我低估了这个厉害的嬷嬷,她好精明又好狡诈,她说没来之前就听过赵府的十小姐又漂亮又金贵没人惹得起,今天我总算是领教到了。
“这样吧,我也不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