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要比对待自己的亲弟弟更为亲厚。
不过,也恰恰是因此,松云便被养成了如今这样一种性子,往好里说是天真烂漫纯洁无暇,往坏里说就是被娇惯坏了,没什么做下人的眼力见,更不懂得什么叫人情世故。
于是,白嬷嬷这些年来,也越来越担心松云。大家都是孩子时,什么都好说,两个人好得像亲兄弟似的也没什么的,但阮珩毕竟也成年了,他是主子,松云再跟他没大没小,没个眉高眼低,就显得越来越不合适了。
其实,阮珩觉得白嬷嬷完全没必要担心这么多。
他是不会因为大家都长大了,就对松云拿起做主人的架子来,对他挑三拣四、横加苛责的。不过,他也知道日久见人心的道理,白嬷嬷的这种不安恐怕是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消除的。
晚间,白嬷嬷来了,她一进门,便连忙先到阮珩跟前细细端详了一番。
三年未见,阮珩如今已经比白嬷嬷还高好些了,她微仰着头,将自己从小养到大的少爷端详了一番,眼中不觉便已蓄泪。
“我的小少爷,你可瘦了好多了。”白嬷嬷哽咽着说。
阮珩回老家的时候也才十四五岁,一别三年,模样自然是变了许多,但也说不上瘦,只不过脸颊下颌没了稚气,所以显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