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夫,为大楚百姓消除病痛,延长人们预期寿命。
医学馆的一切事宜进行得有条不紊,只有招生这点不尽人意。招生启事张贴出去,报名的人数远没有预期的多,毕竟洛阳城中有条件的人家,孩子都送去上私塾考功名了。没有条件考功名的,也都另谋了生路,再花费数年学医,没有任何收入来源,那就要考虑再三了。所以报名的是没有出路,觉得不花钱可以学医也是一条不错出路的人。项昀看着报名的人数,道:“人有点少,咱们的报名要求是不是高了点?把要求识字这条去掉?”商无咎皱眉:“还要教他们启蒙识字,时间会不会太长了点?把招生范围扩大一些,去豫州其他郡县试试?来洛阳学医,提供免费食宿,学成方可回。”“也行。试试吧。”项昀采纳了商无咎的办法。于是他们将招生公告又贴到了豫州的其他城镇。等到三月初五开馆这日,总共招收到了十九名学员。其中十一名来自洛阳,八名来自豫州其他郡县,愿意离开家乡来洛阳求学的到底还是少数。这比项昀预期的少,不过第一批学员,人数少点也正常。为了支持项昀办医学馆,宣明帝从太医院调了三位太医去医学馆当学官,负责教导学员。医学馆除了教学,同时也开设了医馆,为洛阳城中百姓治病开药,毕竟要学会看病问诊,纸上谈兵是不行的,必须要经过无数的实操。 此外南星也是医学馆的正式学官之一,医学馆的招生公告里是男女兼收的,可并没有女子报名,还是时代局限,没人愿意让女子抛头露面。尽管项昀觉得,女大夫治疗妇科疾病更有优势。招收来的学员年龄参差不齐,从十岁到二十岁皆有。二十岁是招生的最高年龄限制,能在这个年纪还愿意来学医的,不是因为特别爱好,就是实在寻不到出路,家中又不缺这个劳力,才打发过来的。恰好,来医学馆的这个大龄学员就是后面这个原因,而且此人还是个家世不错的纨绔,文不成武不就,家中人实在管不了,才送到医学馆来受教的。这个纨绔来医学馆之后依旧吊儿郎当,不仅不学好,还在学馆里吆五喝六,拉帮结派,欺凌弱小。项昀知道这个情况的时候,忍不住扶额,学医是为了什么?为了救死扶伤,可不是收容垃圾的。这等纨绔去学医,别说救人了,到时候不害人就不错了。项昀对前来汇报的学馆司业道:“打发他回去吧,就说德行不过关,不能学医。”没多久,司业就回来汇报:“殿下,那墨荣被南学官打伤了。他家中来了人,正在学馆闹事呢。”项昀一听,顿时站起来:“怎么回事?我去看看。”这墨荣是定北侯族中旁支,虽然跟定北侯隔了很远,但狐假虎威,不把学官们放在眼中。今日上南星的课,不知为何与南星顶撞了起来,南星便出手教训了他。南星这几年虽在项昀身边长大,但也没人要求她做个名门淑女,依旧是江湖儿女的做派,别的学官忌惮墨家,她可不怕。项昀赶到的时候,墨家人把南星和另外几个学官围在中间,讨要说法,声势浩大。项昀一到,墨家人也不敢出声了,安静得如同木鸡。南星见到项昀,知道救星到了,赶紧过来了:“殿下!”项昀朝她点头,坐下来才开口:“说说怎么回事?”墨荣拄着一个拐,一瘸一拐过来了,指着南星大声道:“回殿下,她打断了我的腿!”项昀斜睨他:“她为何要打断你的腿?”南星道:“他不尊师重道,公然侮辱并调戏学官,还欺辱其他同窗。昨日我便说他德行败坏,从不了医,将他从学馆除名了,但他今日还来学馆捣乱,出言不逊,污蔑我的医术,我便给他点颜色瞧瞧。他的腿没断,我只是卸了他的腿,接上就可以了。”项昀擡眼去看墨荣:“南学官说你侮辱学官、调戏学官、欺辱同窗,可有此事?”墨荣被项昀那一眼盯得头皮有些发麻,低下头不敢说话。墨家长辈道:“殿下,纵使荣儿出言不逊,但也不至于被打断腿来惩罚!学馆是教人治病的,不是教人如何伤人的。”项昀瞪了那头发花白的老头一眼:“你们教不好子弟,把他送到我的学馆来,不就是为了让我们替你们管教?如今我们替你们管教了,你又觉得我们管得太过。如此甚好,南学官把他的腿接上,让他的长辈领回去。”南星走到墨荣跟前,伸出手,朝他的膝关节处一捏,墨荣杀猪一般惨叫一声,然后发现自己的腿好了,非常惊奇地走来走去,低头看着自己的腿:“我好啦,不疼了!”南星道:“我只是给他一点教训。你这孙子我们教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