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苏木尔将他跟人打赌的事说了,在项昀他们听来,其实就是一个设计好的圈套。对方跟他赌马,先是输他几场,让他丧失警惕,开始膨胀,最后赌注越下越大,双方压上了所有的身家,这一场对方用了一匹来自大宛的汗血宝马与苏木尔的名驹比赛,苏木尔落败,失去了一切。
于茂道:“你可真是糊涂,这样明显的圈套你还往里钻。”苏木尔双手掩面:“我真是太后悔了,对不起我的家人。我的妻子被我气病了,花光了我最后的一点钱,人也没能保住。?求°?!书D±?帮?ˉ~ *%免o费¥阅?读<我的朋友们都说我太贪心,他们都认为我是活该。于老板,你能帮帮我吗?”于茂没有回答他,只是说:“我是来找你买马的,你说可以保证我买到两千匹马。为了买马,我家公子都亲自过来了。可是你的马场都输给了人家,我要去哪里买马呢?”苏木尔满脸羞愧:“实在是对不住!”项昀道:“苏木尔,你是当地人,应该认识很多马场主吧。你知道有哪些马场愿意卖马吗?如果你能帮我们买到马,我们会给你一笔佣金,你可以用这笔佣金东山再起。”苏木尔眼睛一亮:“真的?”项昀点头:“真的。但是要快,我们打算在八月之前离开回鹘,因为冬季一旦来临,回程的风险就会无限增加。”苏木尔道:“我愿意一试。但是我现在身无分文,无法去替你们办事。”“你所需要的东西于管事都会给你。希望你信守承诺,尽快为我们寻访到卖马的马场主。”项昀道,“于管事你派人跟着他一起去,还要问明那些马场主需要金银还是货物?”于茂郑重点头:“好,我马上就去办。”吃完饭,于茂就和苏木尔离开了。段十八道:“公子,我们不会白跑一趟吧?能买到马吗?”南星擡手拍了他后脑勺一下:“别瞎说,肯定能买到。”项昀摇着羽扇道:“买是一定能买到,就是时间问题,不知道能不能如我所愿在八月之前离开这里。”商无咎道:“希望可以。不过着急也无济于事,既然来了,肯定还是要买到马才能回去。”项昀道:“这是自然。你们商行那些货物先出手吧,留着我们的看情况。尽早联系好买家,做好两手准备,别到时候最后耽误时间的反而是我们自己。”商无咎点头:“好。”找到苏木尔的第二日,便有消息传来,赢他马场的马场主有意向出售马匹。这个倒不是苏木尔去联络的,而是于茂根据苏木尔的指点亲自去找的,不过这家伙胃口很大,他开出的价格要比苏木尔的高,每匹马要贵上五两银子。 项昀皱眉,这也贵得太多了,便道:“同他再谈,把价格压下来。”然而于茂再去找他的时候,对方说家中出了事,无心谈买卖的事,马不卖了。项昀问:“可知是什么事?”于茂道:“听闻是家中谁病了。”“那就过些时候再去吧。先去找其他马场主。”项昀道。没两日,段十八带了一张纸回来:“公子,你快看这是什么?”项昀看着上面的回鹘文:“什么?我也看不懂啊!”段十八道:“据说这是查布尔家贴出来的悬赏榜,他们家有人生了重病,全城有名的大夫都束手无策,他悬赏一百金币求医,我就替南星揭了这个榜。”“是赢了苏木尔马场那个查布尔?”项昀问。“对啊,就是他们家。公子你说要是我们治好了他家人的病,他是不是就有时间来跟我们谈卖马的事了,而且说不定还能便宜些。”段十八道。项昀笑道:“没准还真可以。南星,咱们上查布尔家去看看,到底得了什么疑难杂症。”于是项昀一行人去了查布尔家,这个查布尔看起来并不是回鹘人,长相是典型的白人,身材高大,五官深邃,听到他们的来意,便亲自带着他们去看家中的病人。那位病人是查布尔的爱妾,一个金发蓝眼的白人女子,已经病了好几日,回鹘的大夫都没办法治好,她的病情越发严重,已经卧床不起了。查布尔见是南星给爱妾把脉,十分不信任,正要阻难,却被商无咎挡住了,南星查看了一下脉象,说道:“脉象如珠走盘,是胎死腹中的症状。”于茂把南星的话翻译给查布尔听,查布尔一听站了起来:“之前的郎中也是这么说的。可是他们用了很多办法也没能让腹中死去的胎儿下来,还说要用刀剖开肚子取出来,这不是杀人吗?小大夫你可有办法治好她?”南星道:“府上有没有人参?先喂她两片参片吊着。”查布尔自然是没有,项昀道:“我带了,先给病人用吧。”南星切了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