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正是他曾经身为鹰扬卫首领的身份令牌!此令牌材质特殊,工艺独特,天下绝无仅有!
“此令可够?”韩牧野将令牌递出。“鹰扬令?!够了!太够了!”宇文殇眼中爆发出惊人的光芒,一把接过令牌。他迅速将令牌按在控制台一个特制的凹槽内,令牌上的雄鹰浮雕与凹槽内的符文瞬间契合!紧接着,宇文殇双手在控制台上快如幻影般操作起来,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计算着极其复杂的轨迹。“云鹏”庞大的机身开始在空中进行微妙的调整,引擎发出最后的、不甘的哀鸣,高度在持续下降,方向却诡异地不再试图迫降,而是瞄准了摩耶城北门城楼的方向!“宇文兄!你想做什么?!”韩牧野心头一跳。“赌一把!”宇文殇的声音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云鹏’核心还剩最后一丝能量!我要用它,驱动‘流光镜’,把这令牌精准地‘送’到多罗沐泽的脚下!赌他能看到,赌他能明白!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所有人,抓稳了!准备迎接撞击!”话音未落,宇文殇猛地将一根刻满星纹的操纵杆狠狠推到底!同时,一掌重重拍在能量核心上!“嗡——轰!!!”“云鹏”庞大的躯体爆发出回光返照般的剧烈颤抖!一道极其凝聚、几乎难以察觉的淡金色光束,猛地从“云鹏”头部一个隐秘的、如同水晶透镜般的装置中激射而出!光束的目标,并非城下的多罗格勒或血狼骑,而是高高在上的摩耶城北门城楼!更准确地说,是城楼上多罗沐泽所站立的位置!光束的速度快到了极致!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便已精准无比地击中了多罗沐泽身前数步之遥的城楼地面!“噗!”一声轻响,并非爆炸,而是如同重物坠地!那块黝黑的“鹰扬令”,被一股柔和却精准无比的力量包裹着,如同陨星般,深深嵌入了坚硬的城砖之中!令牌上的雄鹰浮雕,在城楼火光的映照下,反射出冷冽的幽光!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城上城下瞬间死寂!多罗格勒猛地抬头,惊疑不定地看向天空那架摇摇欲坠的机关鸢,又看向城楼:“什么东西?!”城楼上,多罗沐泽也被这从天而降、精准落在脚边的异物惊得瞳孔一缩!他身边的亲兵立刻警惕地围了上来。“将军!小心!”一名亲兵就要去拔那嵌入城砖的令牌。“等等!”多罗沐泽猛地喝止!他的目光死死钉在那令牌上振翅的雄鹰浮雕上!身为北境大将,他对大胤军方高层将领的标识再熟悉不过!鹰扬卫!韩牧野!一个名字如同惊雷般在他脑海中炸响!他猛地抬头,望向天空中那架正冒着黑烟、高度急剧下降的机关鸢!玄机阁的机关鸢!韩牧野!他来了!他就在那架机关鸢上!这令牌…是信号!是告诉他,营救的力量到了!巨大的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狂喜瞬间冲垮了多罗沐泽心中的绝望!如同在无尽的黑夜中看到了一线刺破苍穹的曙光!他瞬间明白了韩牧野的意图——里应外合!救出星澜和王爷!“天助我也!”多罗沐泽心中狂吼!但他脸上却强行压下了所有的激动,瞬间恢复了作为主将的冷硬和愤怒。他猛地一脚踏在那枚鹰扬令上,将其踩入碎裂的城砖缝隙中掩盖起来,同时对着城下厉声咆哮,声音充满了被逼到绝路的悲愤和一丝动摇:“多罗格勒!你赢了!你赢了!!”他痛苦地闭上眼睛,仿佛内心在剧烈挣扎,“星澜…我的妹妹…还有王爷…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死在我面前…我…”他的声音哽咽,充满了“屈辱”和“无奈”。城下,多罗格勒看到多罗沐泽这副模样,仅存的右眼中爆发出狂喜的光芒!他以为自己的胁迫终于击垮了这位铁血兄长的心理防线!“哈哈哈!这才是我多罗氏的好男儿!识时务者为俊杰!大哥,快开城门吧!”多罗格勒得意忘形地大笑,架在星澜脖子上的刀也下意识地松了一分。“开城门…可以!”多罗沐泽猛地睁开眼,眼中布满了“血丝”,声音嘶哑,“但你必须先放了星澜和王爷!把他们送到城门洞下!我要亲眼看到他们安全!否则,我宁可玉石俱焚,与摩耶城共存亡,也绝不会让你踏入一步!”他提出了一个看似“合理”的要求,为营救争取最关键的位置和时间!多罗格勒眉头一皱,眼中闪过一丝狐疑。但看着城楼上多罗沐泽那痛苦挣扎、仿佛随时会崩溃的神情,又看了看近在咫尺、唾手可得的摩耶城,巨大的诱惑压倒了一切谨慎。他狞笑一声:“好!谅你也耍不出什么花样!来人!把逍遥王和郡主,给我送到北门门洞下!让我的好大哥看个清楚!”随着多罗格勒的命令,几辆囚车被血狼骑推搡着,缓缓向摩耶城巨大的北门门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