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雪如刀,切割着吉桑城死寂的夜。-k/u`n.l,u^n.o*i*l,s\.¨c·o+m·醉风楼后巷深处,一处堆满残雪与废弃酒桶的角落,韩牧野四人如同壁虎般紧贴着冰冷潮湿的墙壁。
不远处,醉风楼后门灯火通明,两队狼兵交叉巡逻,厚重的皮靴踩在冻硬的雪地上,发出令人心悸的“嘎吱”声。空气中弥漫着劣质酒气、马粪味和一种紧绷的肃杀。“韩先生,正门和后门都堵死了,硬闯就是送死。”阿木的声音压得极低,带着焦虑,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冰冷的“蝉翼刃”刀柄。铁头也紧皱着眉头,目光在那些狼兵身上扫视:“奶奶的,比刚才还多了一倍!巴图那老狗是把家底都搬来了?”伪装成少年的星澜公主,此刻脸色苍白,但眼神却异常专注,她紧紧盯着醉风楼后门上方一处不起眼的、被厚厚冰挂覆盖的通风口,低声道。“韩先生,地窖的入口就在这后厨里,因为贪玩钻过,里面很窄,但能通到地窖角落一个堆放杂物的隔间!”韩牧野的目光瞬间锁定了那个被冰凌半掩的通风口。很窄,仅容一人勉强通过,而且覆盖着厚厚的、半透明的坚冰,显然是久未使用。“铁头,你的‘雷火珠’动静太大,不能用。”韩牧野迅速判断,“阿木,‘蝉翼刃’能切开那冰吗?要快,要无声!”阿木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眼中闪过一丝跃跃欲试的光芒:“没问题!韩先生,看我的!”他深吸一口气,如同捕食前的猎豹般弓起身子,随即身影一闪,借着堆叠酒桶的阴影掩护,几个轻巧的腾挪便悄无声息地靠近了通风口下方。[¥D天~¢禧^]小°D说ˉ?|网]¥ ???免(¨?费]阅??读^·°他抽出那对薄如蝉翼的利刃,手腕微动,两道近乎无形的寒光精准地切入覆盖通风口的坚冰边缘。“嗤…嗤…”极其细微的、如同热刀切黄油般的声音响起。坚硬的冰层在“蝉翼刃”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被迅速而无声地切割出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圆洞。碎裂的冰屑无声地落入下方的积雪中。“成了!”阿木低呼一声,脸上带着一丝兴奋和难以置信。这玄机阁的神兵,果然名不虚传!“好!阿木,你第一个下!探明情况!”韩牧野果断下令,“铁头,警戒!星澜,跟上!我在最后!”“是!”阿木毫不犹豫,抓住通风口边缘,身体如同灵蛇般钻了进去。狭窄的通道内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和霉味,他屏住呼吸,凭借着斥候的敏锐,在黑暗中摸索着向下。片刻后,下方传来三声极轻的、如同老鼠抓挠般的敲击声——安全!“小星子,下!”韩牧野推了星澜一把。星澜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恐惧和对王兄的担忧,学着阿木的样子,动作略显笨拙但坚定地钻入通道。^7^6′k·a.n·s^h_u_.¢c_o?m¢韩牧野紧随其后,铁头则警惕地留在外面,如同融入阴影的石像,监视着后巷的动静。通道狭窄逼仄,布满灰尘和蛛网。韩牧野落地时几乎没有发出声音,他迅速环顾四周。这是一个堆满破损桌椅、空酒桶和杂物的小隔间,空气中弥漫着浓烈的酒味和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隔间唯一的出口是一扇虚掩着的、布满油污的木门,门缝外透出昏黄的光线和嘈杂的人声、叫骂声。“……老秃驴!骨头还挺硬!再不说出那小杂种藏哪儿,老子把你手指头一根根剁下来下酒!”一个粗犷凶狠的声音穿透门板,正是百夫长巴图!接着是几声沉闷的击打声和压抑的闷哼。星澜身体猛地一颤,眼中瞬间涌上泪水和愤怒,她死死捂住自己的嘴才没叫出声,看向韩牧野的眼神充满了急切的恳求。 韩牧野眼神冰冷如铁,对阿木做了个噤声和准备的手势。他侧耳倾听门外的动静。除了巴图的咆哮和击打声,还有几个狼兵粗重的呼吸和偶尔的哄笑声,人数至少在五人以上,都集中在地窖中央的位置。他缓缓抬起左臂,手腕上的“千机引”护腕表面,细微的纹路流转着幽蓝的微光,指向门外。他无声地对阿木和星澜比划了几个手势:巴图在中央,左右各有两人,目标在巴图正前方。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又指了指门缝,然后对着阿木和星澜分别指向左右两侧。阿木重重点头,握紧了“蝉翼刃”,眼中杀意凝聚。星澜也用力点头,手紧紧抓住了怀中的“赤喙”,身体因紧张而微微颤抖,但眼神却异常坚定。韩牧野深吸一口气,猛地抬脚!“砰!”一声巨响,虚掩的木门被狂暴的力量踹得向内爆裂开来!木屑纷飞!“什么人?!”地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