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瞎子与石昊磊策马向北疾驰七日七夜,终于在第七日黎明抵达北境要塞——雁门关。¨c?n_x.i!u?b¨a¢o+.\n¨e!t.城墙上戒备森严,守军个个面戴浸过药汁的麻布。
"来者何人!"城上守将张弓搭箭。
药瞎子高举皇帝密令:"奉旨查探瘟疫!"
城门刚开一线,腐臭味便扑面而来。街道上横七竖八躺着浑身溃烂的百姓,有些人眼睛已变成诡异的灰白色,正被铁链锁在木桩上嘶吼。
"先生来得正好。"驻军统领赵岩满脸疲惫,"今早又死了三百多人,尸体...尸体都化成了血水。"
药瞎子蹲下身检查一名患者,瞳孔骤缩:"不是瘟疫,是蛊毒!"他掀开患者衣领,露出颈间蛛网状的血纹,"血蛊入脑,这些人已无药可救。"
"那怎么办?"郑岩声音发颤。
药瞎子取出银针:"先控制蔓延。把所有患者集中到一处,用石灰隔绝。另外..."他突然顿住,灰白眼珠转向西城门,"那里有什么?"
郑岩顺着望去:"是...是前几日从黑风岭逃回来的猎户,都隔离在那边..."
话音未落,西城门方向突然传来凄厉的惨叫。药瞎子身形一闪,几个起落便赶到现场,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
十余名猎户正在撕咬守军,他们眼珠全白,指甲暴长,力大无穷。+h.o/n\g+t-e~o¨w^d?.~c~o^m¢更可怕的是,被咬伤的守军不到半刻钟就开始抽搐,眼睛逐渐蒙上白翳。
"退后!"药瞎子甩出银针,精准刺入发狂者眉心。那些人应声倒地,却从七窍中爬出无数血红色的小虫!
"血蛊虫卵..."药瞎子脸色剧变,"有人在故意散播蛊毒瘟疫!"
突然,他耳尖微动,捕捉到屋顶瓦片轻响。抬头望去,一道白影正悄然远去。
"慕容烨!"药瞎子纵身追去,却在拐角处撞见一个意想不到的人——苏月禾!
"师叔?"苏月禾背着药箱,满脸惊诧,"您怎么..."
"月丫头,快走!"药瞎子一把拽过她,"这里危险!"
身后传来诡异的笑声。白衣飘飘的慕容烨站在三丈外的屋脊上,手中把玩着一个血色玉瓶。
"药王谷的叛徒,好久不见。"慕容烨轻笑,"听说你为了个女人背叛师门,如今却来救皇帝?当真是讽刺。"
药瞎子将苏月禾护在身后:"慕容烨,收手吧。血蛊反噬,终会害了你自己。"
"害我?"慕容烨突然撕开衣襟,露出心口处蠕动的血纹,"二十年前薛家给我种下血蛊时,可没人说会害我!"
苏月禾倒吸一口凉气——慕容烨心口的血纹竟与那些患者一模一样,只是更加密集恐怖。~k?a¢n?s!h.u·h?o^u-.~c`o,m′
"每月十五,万蛊噬心之痛..."慕容烨眼中闪过疯狂,"皇兄在宫中享福时,我在忍受什么?这天底下哪有这般好事,哈哈哈,现在,该轮到他了!"
他猛地摔碎玉瓶,血雾瞬间弥漫。药瞎子急退数丈,却见苏月禾仍站在原地,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面铜镜,正将阳光反射向血雾。
"滋啦"声中,血雾如遇天敌般消散。慕容烨脸色大变:"药王谷的驱蛊镜?你怎么会有这个..."
"王爷小心!"一旁的心腹突然惊呼。
一支羽箭破空而来,正中慕容烨右肩。他闷哼一声,难以置信地望向城墙——韩牧野正收起长弓,带着精兵冲来。
"走!"慕容烨咬牙捏碎一枚符咒,身形在烟雾中骤然消失。
当夜,军营大帐内。
"药师叔,月禾,你们怎么会来北境?"韩牧野又惊又喜。
苏月禾取出一个包袱:"爹让我送这个给你。"里面赫然是半部《万蛊典》残卷!
药瞎子翻阅残卷,突然拍案:"果然如此!慕容烨中的是子母血蛊,他不过是别人操控的傀儡!"
"什么意思?"韩牧野追问。
"母蛊宿主才能操控子蛊。"药瞎子指着图谱,"慕容烨心口的血纹形状特殊,说明他体内是子蛊。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
正说着,帐外突然骚乱。三人冲出去,只见夜空被火光映红——西城门粮仓起火了!
混乱中,一个瘦小身影窜到苏月禾身边,塞给她一张纸条便消失不见。字条上只有八个血字:
"子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