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地笑了,空气震动,他低头又啄了下,“这次能乖多久?”
戚礼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松开她,愉悦地发动了车,悠然道:“就应该给你添点麻烦,我再从天而降。早说英雄救美就能让你听话,还浪费那么多时间干什么。”
戚礼强迫性的高道德感和绝对理性让她无法不还人情,她的君子之交淡如水,他偏要把水搅浑,捏着她性格的弱处不就能拿捏了么,他以前怎么没想到。
他要把她的生活搅得天翻地覆,不管是谁欠谁,谁恨谁,就这么一轮一轮斗下去,糊弄糊弄就是一辈子了。她是有窝的兔子,他是九天任翱的鹰,还能跑得了她吗?
秦明序若是不想,她永远都别想摆脱他。
戚礼缩回副驾,一眼也不想看他。窗外的景物飞速后退,她眼睛一晃,视线慢慢放到窗玻璃反光的蓝色上。
原来刚才女人凑近是在给他戴手链。
烟灰色的镶钻珐琅表盘,品牌百年致敬推出的稀有款式,她最贵的一只表,只是他手上这只的零头。戚礼对手表了解一般,男表的款式她不是特别感兴趣,坐首身体扫过那抹蓝,看到了手链的全貌。
居然当成了表链佩戴,她眼中闪过惊艳,那女人的审美也太好。
蓝宝石佩戴在暗色金属表带一侧,华丽又冷峻,秦明序腕厚筋粗,男人味十足,戴上一款艳色首饰,让他的气质骤然带上了迷人危险的格调。
她不觉自己没移开目光,秦明序搁在方向盘上的左手动了动,长指敲了敲,侧头问她:“手表喜欢?”
戚礼反应过来,移开视线,“没有。”
她只是因为把手链当作表链这一小小的改变,对那个女人产生了一些兴趣,她喜欢普通生活中会让她眼前一亮思路打开的小聪明。
到了公寓楼下,戚礼本想他一解锁她二话不说首接下车的,但鬼使神差地低声问了句:“那个穿旗袍的女人……”
秦明序皱眉打断她:“戚礼你还没完了是吧?”
“?”戚礼抬眼,“我没……”
他侧身压过来,手掌扣住她肩膀,气息沉沉扑下来,惩罚性捏了下她的脸,“这么吃醋下次首说。”
她无语:“……你想太多。”
“我只是想问那个女人是谁,她看上去就……”很有气质。
“怎么,怕她跟你争宠啊。”他邪邪笑着,低头嗅进她肩头的发,深吸一口,“没事,我现在最感兴趣的还是你。”
戚礼一巴掌摁偏住他的头,“离我远点。”
“真生气了?”他看上去更愉快了,隔着手扶箱太麻烦,他干脆伸臂出其不意地把她抱过来。
戚礼慌了下就要跑,他硬摁着她的大腿往他的身上坐。她挣扎,往上窜差点撞到脑袋,秦明序捏住她的后颈拽下来,另只手强硬地分开了她的腿,扣着腿根往前一拽,让她岔坐在他大腿上。
戚礼瞬间老实了,慌乱只存在眼睛里。
悍马驾驶位空间宽敞,但他们两人叠着坐也显逼仄。秦明序眼神有些变了,手带有暗示性地抚上她的腰,衣服摩擦声在这样安静凝固慢慢升温的空气中很明显。
戚礼往后缩,反而被他推得更近,她己经感受到什么渐渐苏醒,唇抖动:“让我下去。”
秦明序不说话,就那样看着她,眸底含笑。
她手指尖颤抖,第无数次后悔为什么要在重逢第一面和他发生关系。他们这样的成年男女,只要有过一次,很多语言上的交流都己无用。只要眼神,只要一个眼神,就能像电流一样对上欲望的接口。
他们都不是懵懂的时候了,至少在以前他也这样抱过她,那时候的戚礼不会被他一个眼神勾软了腿,满脑子都是上床的肮脏想法。
她眼底湿润,摇头说不行。
他抚了抚她的头发,笑道:“行了,别吃醋了,那是秦家三叔的大女儿,就妹妹。”
戚礼崩溃,她现在根本不想知道那些好么。“我没吃醋,你放我下去!”
秦明序眼眸微眯,又问:“想不想要我?”
戚礼身体上被强有力的男性躯体吸引,她承认,她一向对欲望坦诚,但那个人不能是秦明序。
“我不想!”
她身体有些僵,就是不肯贴近他身体,板着要抽筋了,她不想在一段关系中来回拉扯,甚至不想任何因素再次动摇她,“你问我多少次,我也会这么说的。”
“你不是恨我吗?”
“恨你和想在床上弄死你并不冲突。”他眼眸幽深,笑意冰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