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普的炭笔从车窗缝隙递入,裹着《地理志》摹本的绢帕上,我十年前在黄河滩涂的涂鸦,已被工笔描作"祥云现瑞图"。
车轮碾过解冻的官道,冰裂声里恍惚听见手机坠入滹沱河的回响。暮投荒寺,将佩刀埋进佛塔地宫时,刀柄磁石吸起块带"朴"字的古砖。
月光透过残破的药师佛像,在石化手机表面投下千手观音的剪影——那些裂纹中冻结的,分明是显德三年初雪的轨迹,每一片雪花的棱角都刻着命运的谶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