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好。
她以为姜岩和姜韵是相爱的,可在姜韵去世第二年,姜岩就再娶,并且在不久后就与新婚妻子有了新孩子。姜明月小的时候不理解,现在却也觉得正常。人被激素控制,激素又随时变化,所以人和人的关系就是这样脆弱。即使是父女关系,父子关系,仍然难以稳定。比如姜岩曾经是真的爱她,把她当珍宝,但仍不耽误他后来有更爱的宝贝。男人不参与痛苦的十月孕育,与子女的亲密联系自然不如母亲。只有妈妈,无条件,一直爱你。没有妈妈的人会被欺负。姜明月的思维越来越跳脱,以至于她情不自禁向沈序开口喊了一声妈。 起码有十秒钟,两个人都没说话。“什么?”沈序的表情有点复杂,姜明月猜想他在这十秒钟肯定想了很多。但她想得也不少,“妈妈,那些说不出的话语是我深深地爱着你呀。”姜明月突然开始唱歌,唱完这句后她又继续说:“沈教授你有没有听过一首歌,是这么唱的。”“嘛嘿呦嘛嘛,嘛嘛。”她就记得这一句,还是从商场听来的,“之前特别火的一个韩男团唱的,名字就叫mama。”“嗯,你唱得很好。”沈序再一次把梯子递到她脚边。姜明月虽然麻溜顺梯而下,但已经没脸擡头了。她为什么每次都能精准选中最尴尬的解决方案来让一件事化尬而更尬,而且唱就算了,她刚刚还手舞足蹈的像个猴子。“你刚刚唱的是韩文?”没想到沈序再一次开口。“是吧。”姜明月干搓自己大腿,假装自己很忙。“好吧。”看到姜明月小动作的沈序眼角有笑意,他往姜明月碗里夹了块小排后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盘子放在盒子里明天会有人来收,但姜明月去上个厕所的功夫,沈序还是麻溜把盘子洗干净了。姜明月出来的时候看见沈序在水龙头手指冲了凉水,指尖受刺激变得很粉。像那块蛋糕。而且他指节有细小伤口,已经结疤,看起来更有遐想空间了。其实读书的时候,有些朋友追星,就爱管好看的男明星叫宝宝女儿,老婆,妈妈。这叫什么?泥塑?她不敢在沈序面前说。“吃蛋糕吧。”为了防止自己思维再无限发散,姜明月决定用蛋糕堵住自己的嘴。对这样好看的蛋糕下刀是种折磨,姜明月研究好久,才绕过两只天鹅从桃心尖尖切出两小块。再倒两杯青柠汁解腻,通过先前两次的教训,她是一点酒也不敢沾,一沾准说错话误事。“沈序,今天谢谢你和阿姨。”端蛋糕坐下来,姜明月才为白天的事跟沈序道谢。“没事,我妈就是比较护短。”沈序坐在她对面,神色自若。护短。能被护短是件很幸福的事。“对了,阿姨不是说和两个儿子吃饭吗,你弟弟呢?”姜明月对沈序弟弟很感兴趣,以前是因为想看像沈序这样的天才,他弟弟会不会也是天才,而现在是更想看像陈婉这样的妈妈,教育出的另外一个儿子会是什么样。总归不会差。“要和他相亲试试吗?”沈序冷不丁开口,吓得姜明月差点把刚抿在嘴里的果汁吐出来。“当然不是,阿姨不是跟我开玩笑吗?”她连忙答,又是这种莫名其妙的被抓包感,哪里不对,她为什么要心虚。姜明月嘴硬补充:“而且你弟弟肯定也不错,我努力一下说不定还有机会跟阿姨成为一家人。”这是玩笑的口吻,沈序自然听得出来。于是他先回答了姜明月刚开始的问题:“他工作上遇到点麻烦,暂时先不回来了。”“还有。”沈序继续说,“成为一家人这件事从理论上说还有很多方法。”屋内只留了盏昏暗小灯,更多的是窗外自然光。趁月色,姜明月撑着手看沈序:“在国外能收养快三十岁的大宝宝吗?”沈序不说话,两人相视而笑。“沈序,谢谢你,我已经很久没有像今天这样过过生日了。”之前那些年,她过生日的流程,就是在姜岩家里吃顿饭,然后自己去陵园待一个下午。就连属于自己的蛋糕,也没吃过两次。或许有,但那也是很早以前的事了。她用勺子挖起一小勺蛋糕。很甜,入口化渣。夜静,只剩姜明月小勺偶尔碰撞瓷碟的声音。良久,沈序终于开口,像酝酿了许久,每个字都落得很重:“你有忘记的人或事吗?”如果是平时的姜明月,肯定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