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成朗说完靠着墙缓缓滑到地上,脸上一片骇然之色。¢d¢a¨w~e-n¨x+u′e′x*s¨w!.~c/o?m,
他几乎不敢往下想。
黎书道:“老夫人已经知道自己的药方有问题,眼下我已经给她换了方子,父亲不必忧心。”
她怕黎成朗不相信,又道:“那药材,郑嬷嬷还留着,父亲可以找人去看。”
“你祖母以前身体很康健,从未生过病,原来是有人在害她!”
喜雪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开了口,“夫人以前身体也很康健。”
黎成朗蓦然抬头,看着黎书,良久,他才颤着声音问道:
“你母亲当初也是病死的,是不是也是她”
黎成朗语气几乎哽咽,再也说不下去。
黎书叹了口气。
其实黎成朗早就有所怀疑了,因为黎书体弱,蒋氏每月都请大夫,所以也顺便着给她看看,大夫一直夸蒋氏身体气血十足,十分康健,怎么会突然生病?
可惜他没有证据,也想不出缘由,今日出了这事,让他一下子就解出了心中的疑惑。
黎书道:“同一个大夫,同一个药铺。”
黎成朗捂着脸,几乎无言以对。
先是蒋氏,后是柴氏,还有谁?
可恨他当初一时冲动,以为自己娶了张大人的千金能助自己升官发达,结果发现,张雪容只是一介庶女。+白¢马`书_院· ?追-最*新^章·节¨
是庶女也罢,毕竟已经嫁给了他,他以为她会是贤妻良母,在强势的蒋氏面前,他心有埋怨,觉得蒋氏压他一头,便多次怜惜张雪容,也放任她插手府里事务。
谁知,竟然酿成了大错。
他想起,那日晚上,张雪容屋中的那个人影,不免愤恨交加。
只是他不明白,柴氏一向都很偏向张雪容,她为何还会害柴氏?
黎书仿佛知道他心中所想,便解释道:“张氏为了获得跟晏府的亲事,便跟晏夫人合谋,要让二妹取而代之,此事被老夫人知晓,她不同意,张雪容便出此下策。”
只是为了自己的计划不被阻挠,便要下药毒害,张雪容真是好狠的心思!
黎书又闻了闻药膏,道:“三夫人在这里面洒了香粉,那只猫就是闻了香粉才发的狂,只是这香粉味道散的很快,想要指证她,有些难。”
喜雪道:“她连自己的丫鬟都打的遍体鳞伤,可见心思十分歹毒,幸亏她当初没去叶县看望小姐,万一去了,指不定又要像二夫人一样给小姐下药呢?”
黎书轻扯嘴角,她就是去了,她也不会上她的当了,因为原先的那个黎书已经死了。~零+点\看~书^ `最.新!章?节?更*新·快~
黎成朗闻言却是瞬间惊愕不已,“你”
黎书别过头,清秀的容颜,映着淡淡的烛光,似是有些哀伤。
黎成朗突然有些心痛。
黎书也是他曾经爱护的女儿,要不是后来他跟蒋氏出现嫌隙,黎书会成为他的骄傲。
“是我的错。”黎成朗颓然道。
黎书眨了眨眼,其实不是不心痛的,母亲去世,父亲不爱,后母欺负,祖母不疼,这样的人家,换成任何一个人都会承受不住吧?
她想起过去的尹安安,要不是曾经经历过背叛,见识过人心可怕,现在恐怕早就被张雪容欺负的渣都不剩了。
黎书淡淡道:“父亲,二妹有了身孕。”
被转移了话题,黎成朗神色一顿,想起刚刚李氏所说,原来竟是真的。
他语气沙哑,问:“是谁的?”
黎书想起那晚所见,道:“应该是晏公子。”
黎成朗默然。
黎画一直很喜欢晏城,这俩人背着他偷偷见过很多次面,张雪容纵容,他也一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酿成这种结果,他也怨不得别人。
不过,他心底到底还存有一丝侥幸,他侥幸的是,幸亏不是黎书。
晏城此人,受晏夫人影响最深,自私自利,毫无主见。
他反对两家结亲,不止是担心晏府前途不佳,而是晏城根本就不是女子的良配。
听说他之前进了金武大营,因为吃不了苦,被一个士兵嘲笑,结果他怀恨在心,竟然暗地里使了手段,给那个士兵下了泻药,药劲太猛,这士兵最后差点没救回来。
这样的人,哪值得女子托付终身?
喜雪想起刚刚发生的事儿,道:“三夫人知道二小姐有了身孕,所以她才会故意问那大夫他开的药可有特殊之处,她就是要让大家都知道二小姐有了身孕。”
李氏既然说出那样的话,说明她早就知道黎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