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的,挺好。”
“那可是,万一过两年你再碰着合适的……”覃妈不死心,这话题就不肯绕过去。“过两年再说过两年的事儿呗。”魏武强打马虎眼,头疼。“过两年年纪大,指不定就不容易要孩子了。”老太太背在身后的手指攥的死紧,泄露了她的情绪。魏武强愣了一下,像是有所觉悟:“干妈,您……”“哎到了。”这回倒轮到覃妈慌了,抢也似的指了指前面,不给男人说下去:“就买北冰洋,老牌子味道好。” 两人拎了汽水回去,刚好碰着王伟下车。小青年亲亲热热的叫人:“覃姨好,您吃了吗?”“哎小伟来了啊。”覃妈迎过去,把魏武强甩在身后:“真麻烦你们,这搬家就是乱七八糟东西特别多。”“不麻烦。”王伟摆摆手,拇指往身后指了指:“胡同进不来,货车停外头了。姨您和叔歇着,指挥我们干活就成了。”大院里很快乱糟糟的热闹起来。王伟带了俩帮手,五大三粗的一看就一把子力气。加上魏武强和覃梓学,还有小土豆他爸他们几个青壮年邻居,三下五除二不到一个小时就给搬利索了。“呦,小季啊。”覃妈跟王伟扶着覃爸慢慢往轿车那边走的时候,一擡眼就看到站在吉普车边上抽烟的男人:“来了怎么也不进来坐坐?哎看我都糊涂了,这一搬家屋里哪还有个坐的地方。”季鸿渊扔掉半截香烟站直身体,客气的打招呼:“覃叔,覃婶,我这腿不吃劲,干活也帮不上什么忙,就没过去添乱。等下开车倒是没问题。”覃妈也知道他腿受伤的事儿:“你看看这么客气做什么,人多,大伙一块搭把手就好了。回头弄好了,一块儿去家里吃顿饭就行。”魏武强从后面蹭蹭赶上来,手里搬着个花盆:“干妈,还有盆花别落下了。”几个人齐刷刷扭头,覃妈哭笑不得:“这盆杜鹃你爸说送给你孙大爷了,怎么你这又给搬出来了?”魏武强傻眼了,讪讪的:“啊?我也不知道啊,我看花开的挺好的……要不我再给送回去?”覃梓学正好把最后一摞子书搁到了车上,转身回头碰着这一出,笑着揶揄他:“真没看出来,魏总是个会过日子的。”这事儿整的魏武强进退维谷的,还回去也不是,拿走也不是,真是难死他了。“没事。”覃爸摆摆手,帮他解围:“带着吧,回头请老孙头去咱新家做客喝顿酒,要么我们回来串门时候再带点伴手礼。他不是那么计较的人。”三辆车的小车队排着队出发,往新家的方向开去。季鸿渊和王伟开的吉普车打头阵,后面跟着魏武强和覃梓学开的皇冠,车里坐着老爷子老太太,压阵的是小货车。路上行人自行车汽车的还真不少,尤其经过繁华路段时候,一个红灯等了三次才过去,还把小车队给截成了两段。吉普车过了,皇冠和货车停在了斑马线后头。搁在仪表台上的黑色对讲机突然响了,刺啦刺啦的动静。魏武强熟练的拿起来按下对讲键,干脆利落:“说。”“长江长江我是黄河。”王伟逗咳嗽的话夹着电流不稳的巨大杂音,没心没肺的:“你们掉队了?”“等红灯。”魏武强看着交警,就手把对讲机扔给副驾的覃梓学:“你跟他说吧。”“信号不好,太……远了。”确实信号不好了,断断续续的,王伟的动静都失真了:“我们先……乔迁……把鞭炮放了……”对讲机超过了有效范围,通话断了。好在俩人都听懂了,覃梓学回头给自家爸妈解释:“王伟他们先过去,把鞭炮摆好,等咱到了就点上。庆祝乔迁之喜。”覃爸一开始没接话,沉默了几秒,就在红灯闪着转绿的功夫,来了句石破天惊的话,吓死人不偿命:“小王伟跟那个小季,同性恋?”魏武强脚下一松,汽车猛的一窜,熄火了。眼看着交警往这边走过来,魏武强手忙脚乱的赶紧发动车子,摇下车窗跟交警赔不是:“熄火了,马上好,不好意思啊。”车子过了路口,转进勤学路,两边绿意盎然,幽静不少。覃妈忧心忡忡,想说点什么打破这尴尬的沉默,偏偏不知道什么话不敏感,能顺利说下去。倒是覃梓学看过去最镇定,开口的语气也像是寻常的聊天,或是纯粹的学术探讨:“爸您看出来了?您也会像大众一样,觉得同性恋是精神病吗?”覃爸皱眉:“这倒不至于是精神病,相关的期刊我也看过,稍有涉猎。”开车的魏总匆忙的斜斜瞥了眼副驾上的伴侣,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心里没着没落的。覃梓学点点头:“是,国内改革开放不久,大众对这类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