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我又觉得,你这个样子太勾人了,我得把你藏家里,不能给别人看着,太危险了。”
“你个神经病。”覃梓学就势揉了一把他短刺的头发:“好了别闹了,去打点水洗把脸,这都几点了。”“对了,还有双鞋子!尖头皮鞋!”魏武强打了个榧子,才想起来似的:“正好有一点鞋跟,我觉得配起来绝对!你等着!”覃梓学摇头,这人可真是能折腾,大晚上的不睡觉,又是喇叭裤又是皮鞋的,精力旺盛到令人发指。“你最近公司那边忙着盖房子不累吗?”“不累。”衣柜里没找着,魏武强蹲在地上,弯腰往高低柜底下看,声音闷闷的:“又不是我去盖房子,我做好监工就行了。在这儿呢!”青年献宝似的,喜滋滋的打开鞋盒子,露出里面锃亮的黑皮鞋:“咋样,绝不觉得特有派?这皮鞋,杠杠的,大商场里买的。来,我帮你系鞋带。”硬邦邦的皮鞋一上脚,覃梓学只觉得路都没法走了,各种不自在。“行了吧,裤子鞋子都穿给你看了,咱能洗漱睡觉了吧?”“要是有照相机就好了。”魏武强不无遗憾的啧啧嘴,退后两步:“等秋天的,到时候去爬山看红叶,就穿这个去,再戴个蛤蟆镜,电影演员似的,多带劲!”“我看你是魔怔了。”覃梓学松口气,迫不及待蹲下身去解鞋带。可能是蹲的狠了。两人都听到一声不算小的动静“刺啦”,连椅子底下盘成一小团打瞌睡的小馒头都警觉的擡起了脑袋。两个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说出话来。覃梓学是惊吓过度失语了,而魏武强是纯粹的反射弧迟钝——“啥情况?”大个子青年过了几秒钟才开口:“我有种不好的预感……”“不用预感了。”震惊过度,覃梓学反倒平静了下来,一字一字清晰无比:“你买的新裤子,炸线了。”“不能吧。”魏武强扶额,一面觉得笑出来不厚道一面又真心憋不住,于是嘴角就扭曲出一个很奇怪的弧度:“我瞅着做工挺好的……”覃梓学伸手凭空点了点他,特想扑过去揍这小子一顿:“想笑就笑,憋着不难受吗?”“真的啊?哈哈哈……”魏武强信以为真,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眼泪都笑出来了:“不是吧这事儿,媳妇儿,哈哈哈,我不是笑话你……”有点郁闷有点心疼,覃梓学臊眉搭眼的蹲着:“我就说这裤子太瘦了,刚才又一下子忘了,蹲的太快……你等我脱下来看看,还能不能缝补一下。你说你花这个冤枉钱做什么……”“行,没事,包我身上。你先站起来转过去,给我看看。”魏武强清清嗓子,脸上满是意犹未尽的笑意:“我先看看情况。”等到覃梓学站起来不情不愿转过身,连织补高人魏武强都挠头了。彻底炸线了,垂顺的料子绷开了线,扯出絮絮落落的毛边。面料坏了,完全没法补了。“怎么样?”听不到答复,覃梓学扭过头看他,伸手摸索着裤子炸线的地方:“还能补吗?”“算了。”魏武强摸摸眉毛站起身,一把抱住男人不给他再去研究缝补的可行性:“反正我经常往广东那边跑,你喜欢咱再买一条,这条不要了。”覃梓学一听就炸了:“什么就不要了?你个败家玩意儿,好好一条新裤子,这还没穿出门呢,多少钱来着?我记得你说过……”情急之下,魏武强也顾不得太多,直接耍流氓,身体力行凑上去堵住他的嘴巴,含糊嘟囔了句:“怕什么,你男人赚钱给你买……”屡试不爽的美男计再度得逞。原本气呼呼的覃梓学慢慢软成了一滩水,手指不自觉单凭本能紧攥着对方衣摆,只剩从鼻腔里往外哼的份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