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梓学没想那么多,给他夸张的话逗得发笑,用拇指蹭了蹭黑悠悠上的浮灰,放进嘴里一颗:“嗯,挺甜的。”
“那个,鬼子姜。”魏武强信手又指着一棵半人高挺壮实的植物,巴掌大小的叶子边上是锯齿状的:“没啥味,我妈拿着腌咸菜。”沿着黄泥泡的土路走出来,没多远就是一片占地极广视野开阔的大豆地。东南风到了这里,无遮无挡的,一下子变大了不少,隐约带着哨音,吹着粗壮的大豆杆子歪歪倒倒,风过之后很快又顽强的站直,绵延着远去,宛如绿色的连绵海浪。还不到收获的季节,一陇一陇种植的大豆叶子和茎秆大多是绿色的,偶有打尖几片黄了,点缀在期间倒也别有韵味。“这会儿是花期,”魏武强指着大豆地,不无自豪:“再过个把礼拜就该挂豆荚了。就这片地,产的黄豆都是装了火车运去你们那旮瘩的。”阳光太烈,覃梓学眯着眼,一本正经的点头:“说不定我原来在粮店买的黄豆,就是这块地产的。”魏武强跟着附和:“对,有时候割豆子我也参加。说不定你买的大豆就是我割下来装麻袋的。”两人对视一眼,都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爽朗的笑声随着猎猎的风扶摇直上,传出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