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是躲开。
半晌儿过去,她那笨拙的身子才走出城门,布满灰尘的大道在她的身后又扫出满满的尘埃。生怕半道儿被抢匪截了钱,她捂着怀中的荷包,皱纹满满的脸上通红一片,气喘吁吁的样子就像下一步就会倒在没人的路上一样。
忽地,身前突然出现一个身影。
奇怪,方才眼前不还是没人的吗?
徐妈妈本就是绷紧的弦一刹那间断裂开来,就连喘息一口都带着些许疼痛。可是,她也不能够直截回头,只得是硬着头皮靠近,那浑浊的双眼这才看清站在她的身前的是一个黑衣蒙面人,惊恐的表情顿时覆盖了她的脸庞。
而那黑衣人自然是一路跟来的霜珑,待寻了没人的地方,当然要完成她所要完成的任务。
“你是,你是什么人?我就是个平明百姓,没钱,要不你等等后面的人?”徐妈妈抱着侥幸的心,手也不再捂着怀里,生怕霜珑发现那个荷包,目光诚恳至极,就差下跪来表明自个儿的诚心。
霜珑没有说话,也不屑于她说话,抱臂站在她的身前,那双凌冽的眸子将冰冷的目光铺洒在徐妈妈身上,后又凝聚成一道光束,似是要将徐妈妈生生戳穿。
徐妈妈的额头顷刻间已经覆满了密密匝匝的汗水,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了,那肥胖的身子摇摇晃晃地往后退了几步,见霜珑毫无动静,心底里有些松了一口气。
实在不明白眼前这个黑衣人是来做什么的,要是为了抢钱,怎么还会站在那儿?
“大爷,大爷饶命,我这没钱没色的,你劫了也是没用,要不,要不我自个儿滚了……”徐妈妈话还未完,手已经是捂住了不停渗出血来的脖子,而霜珑早已经离开她一丈有余。
顿时说不出话来,徐妈妈只觉脖子一凉就倒在了地上,发觉脖子被人割了深深的一道口子边抓着边上的绿草不停地叫喊,可是那些声音早就是发不出来了,一味地扭动只让鲜血从伤口里喷得愈发快了起来。
血满满地溅在了一旁的草丛上,不一会儿就凝结成了红黑色的污渍。霜珑仍旧是站在一旁,缓缓地擦拭着软剑上的鲜血,再将其收入腰封之中。徐妈妈连什么情况都不明白就再也起不来,掩在草丛里的尸体根本不需要霜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