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阿父,阿父,我错了。*顽,夲?神¢颤~ ′首.发+”
“呜......阿娘,救我,救命啊,阿父要打死我了,我不敢了,再不敢了。”
尖锐的哭喊传到珍玉阁外,吸引来一大片婆子丫鬟。
“这是出什么事了?这声音......”怎么像是二娘子。
不该啊,谁敢欺负二娘子,这是不要小命了吗?
这时有人提醒:“你们听。”
众人竖起耳朵,隐约听到“阿父、不敢了”等等词汇,尖利的哭声掩盖了下面低沉的呵斥,但很明显那是伯爷的声音。
“......天爷,竟是伯爷!”说话的婆子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你们说,二娘子这是闹出什么事了,第一次见伯爷这么生气?”
“可不是,你们听,刚刚那是不是巴掌声。”
“哎哟喂,好像还真是。”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那咱们......要不要去通知红姨娘?”
这话一出,周遭瞬时一静,有婆子悄悄撇嘴,有人却眼珠子一转,抬脚快步离开了此处。
旁边的人看见,暗啐一口:“跑那么急,赶着投胎啊!”
正院,听闻伯爷一回府,便往珍玉阁大发神威的消息,谢氏抚着肚子低头一笑,“伯爷是从顾家回来?”
“是呢,听门子说,伯爷回来的时候,脸色难看的紧。芯捖夲鉮栈 首发”谢妈妈笑回道。
谢氏道:“这么说,是和顾家有关。”
“娘子想想,大娘子失了清白,对谁好处最大?”谢妈妈眼里意味深长,“我可是听说,顾家大娘子对咱家二娘子,好似十分喜欢呢,上次赏花宴,不也邀了她去。”
“那是她蠢。”谢氏毫不掩饰对温嫦依的厌恶,情绪上来,她肚子抽的痛了一下,是孩子在踢她,她赶紧放缓心情,背倚着软枕说话:“不知怎么回事,这两日肚里的孩子,总是喜欢踢人。”
谢妈妈笑道:“肯定是位小郎君,娘子之前怀六娘子时,一直都是乖乖巧巧的。”
“希望如此吧。”谢氏勾起嘴唇。
区区一介庶出子,也敢觊觎伯府爵位。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
......
在温泽川忙着教训女儿时,京兆府的衙役正前往静心庵。
他们接到报案,说静心庵里出了人命,等来到静心庵,就见里面尼姑一个个被捆成粽子,一箱箱白花花银子和各式各样的珠宝,就那么摊开在阳光下。`二_八_看-书^网¨ .无+错/内_容¢
他们呼吸一滞,差点以为在做梦。
“头儿,好多银子......”其中一个衙役吞咽着口水,眼里的渴望差点把他淹了。
被叫头儿的衙役回神,深深的吸了三口气,语气克制地说道:“我看见了,不用你再提醒,赶紧的,把各个出口给老子守住了,牛大花,你回去叫人,这么多银子,咱们抬也抬不完啊。”
“头儿,能不能别叫我牛大花。”旁边五大三粗的汉子一脸恶寒。
“你娘都能叫,我怎么不能叫,滚滚滚,赶紧滚回去叫人!”一脚踹过去,把人踹走。
他得在这里盯着,他已经看到银箱上摊开的账本,这里还有这么多双眼睛,明显不是一个小案子,哪怕手再痒,也得看住了,不许哪个小子摸了一个半个去。
静心庵庵主,收受金银珠宝,替人害命的事,随着京兆府衙役的返回,终究还是在京都传开,当然,任谁牵着一长排尼姑在京都走一圈,都得成为人群里最靓的崽。
何况,那么一箱箱几乎盖不上盖子的金银珠宝。
什么事情,最能引爆大家关注,无外乎是某些充满背德刺激的桃色绯闻,以及金钱和情感纠葛的豪门恩怨,所以在这一排排尼姑和一箱箱金银出现的瞬间,立马抓住了京都上下百姓的窥探欲。
京兆府外不时有百姓探头探脑。
随着继续挖掘,静心庵做过的恶事,终究摊在了阳光下。
其中包括但不仅限于:妾室咒杀正室、庶出子嗣谋害嫡出子嗣、弟妹毒杀嫂子、大儿媳诅咒二儿媳、买符、买小人、买毒药、转运、算命,什么克夫命、克子命、讨债鬼命,只要给银子,包给办得妥妥当当......
真真应了那句话,只有你想不到,没有你得不到。
一时间,京都好些府邸都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