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刘有才回到家里,只见妻子徐爱凤正蹲在院子里择菜洗菜,她脚边的小盆子里泡着一大坨猪肉。!x^d+d/s_h.u¨.`c+o~m,
听到开门声,徐爱凤将手里的白菜叶子扔进水盆子里,满面的不悦:“刘有才,你啥意思啊?
你明知道我妈跟我哥嫂一家子来了,你还故意躲在外面不回来,
你这是给谁甩脸子呢?
日子到底还过不过?”
刘有才心里也窝着一团气。
徐爱凤是他的白月光,他好不容易才把她追到手,自打两人结婚后,他事事顺着她。
工资、津贴、奖金统统上缴,她娘家哥嫂的工作都是他托人给安排的。
她爸爸生病住院,是他托人找了最好的医生、医药费全是他出的,就连他爸爸的后事也是他一手操办的。
这些年,他掏心掏肺地待她。
可是,他只是想请自己的好兄弟吃顿饭,只是问徐爱凤要了二十块钱,她竟然悄悄把那笔钱拿走了,害他在兄弟面前下不来台,她竟然连男人最基本的尊严都不肯给他留。
见刘有才没说话,徐爱凤首接掬起一捧水泼到他身上,气哼哼地道:“刘有才,你出息了?
我问你话,你敢不回答?”
刘有才本来很轻松地就能躲开她那一捧水,但是他没敢躲,徐爱凤脾气大,他躲开了,她肯定会端起一盆水首接扣他头上。
刘有才把那股气压在心里,语气平静地解释:“我昨天在火车站接了妈和大哥大嫂他们,就让人提前送他们回来了。”
徐爱凤不依不饶:“我妈那么大年纪,跋山涉水地来看你,作为女婿,你接她安排人送她不是应该的吗?
这也值得说嘴?
行了,不跟你啰嗦了,你赶紧进去跟我妈和我哥嫂他们打声招呼。.8^4\k/a·n¨s·h`u\.`c/o*m_”
刘有才点头应了,抬脚朝屋里走去。
刚走到门口,隐约听到大舅哥徐金辉语带不屑地说:“别以为他是当官的就能上天了,还不是被我妹子治得服服帖帖?
大富,你记住了,男人绝不能在婆娘面前窝囊,要是被婆娘骑到头上拉屎拉尿,那不成窝囊废物了吗?”
侄子徐大富嗤笑道:“我姑就骑在我姑父头上拉屎拉尿,说明我姑父是窝囊废,真让人看不起。”
接着是岳母黄老太的声音:“都小声点,别让他听见了……”
大嫂陈家珍则冷笑一声,不屑地道:“就算他听见又咋啦?
反正咱妹子压他一头,他还敢反了天?”
刘有才的脸色沉了又沉,怒火蹭蹭往脑门上蹿,这家子狼心狗肺的东西,竟敢在背后这么编排侮辱他?
徐爱凤见他站在门口半天没进去,更加恼火了:“咋?
你对我娘家人有意见?”
刘有才把怒意压在胸膛,深吸一口气,抬脚进了屋子。
徐爱凤泼辣,他再有气也不会轻易撒出来,怕她闹得家属院皆知,那可太丢人了。
“妈,大哥大嫂,你们还住得惯吧?”
看到刘有才进来了,徐家人面上都是一僵,都有些讪讪的。
也不知道他啥时候回来的,听没听见他们骂他。*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不过这家奇葩也只是尴尬了一瞬而己,一家五口竟没一个抬下屁股起身跟刘有才打招呼的。
黄婆子一脸假笑:“有才,你回来的太晚了,男人得顾家,别把爱凤累着了,你别忘了,当初你在我们家门口站了一天一夜,我才把爱凤嫁给你的。”
刘有才的父母都是国家干部,家境殷实,他自己踏实又上进。
而徐爱凤的父亲不过是煤场的拉煤工,母亲在家里蹲了一辈子,没工作。
他当初上门提亲的时候,徐家人差点高兴疯了,恨不得马上把徐爱凤塞他床上圆房。
然而他们却仗着刘有才喜欢徐爱凤、有恃无恐地拿捏他,故意让他在家门口站了一天一夜。
用黄婆子的话就是:只要把他拿住了,以后他就是咱家的长工,咱们让他干啥,他就得干啥。
果然,因为徐爱凤是他好不容易才求来的,刘有才恨不得把胸膛剖个口子,好吧徐爱凤供奉在自己的心尖尖上。
她撒个娇,他就帮她哥嫂安排了工作,还把所有的积蓄都给给她保管。
刘有才解释道:“昨天我一个战友归队,我们兄弟一年多没见了,我接他去了。”
徐金辉扯了扯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