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头像个球似的从椅子上弹跳起来,指着陈岚的鼻子,唾沫横飞地道:“我就说你卑鄙龌龊,下流自私,你还不承认?
看看你女儿的臭德行,就知道你是个什么货色!
老实交代,
你女儿怎么会拿到顾锦心的卷子?肯定是你把卷子偷出来给她的对不对?
这件事情你也有份!
我这就去找院长!”
陈岚既然能来找他,自然做足了准备,主动让开一条道:“请吧!”
见陈岚如此淡定,王老头却不肯走了,转身看着她:“你要跟我谈条件?”
陈岚:“只要你主动向院长承认是你眼花改错了卷子,顾锦心根本不是零分,再随便给她个通过考试的分数就行了,
我可以退出副院长的晋选,把位子让给你。·E\Z`小\说/网. ¨更*新*最′快.”
军区医院还差一名副院长,王老头和陈岚本是热门人选。
但是陈岚占有年龄优势,年轻有为,在院里人缘极佳,几乎所有人都觉得副院长的位置非她莫属。
可谁知道她那个不省心的女儿,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捅出了天大的娄子!
为了女儿的前程,陈岚只得牺牲自己的前程。
她知道这件事情不经查,事情败露,女儿肯定会背上处分。
处分是一辈子的污点,以后再想洗白、再要往上爬就难了。.t?a-k/a`n*s*h?u~.?c′o.m′
王老头嘿嘿干笑道:“你是想让我包庇你那缺德鬼闺女?
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说的只是条件之一,
我还有个条件,
那就是必须将你那缺德鬼闺女调出京市,随便将她安插到哪个犄角旮旯里。
你要是觉得为难,我可以代办。”
乔蕊是记者,目前在京市最权威的报社任职,正是事业如日中天的时候。
一旦调离京市,日后的发展势必会大受影响。
陈岚有些急了:“绝对不行,小蕊没吃过苦,从小没离开我们身边……”
王老头一拍桌子,怒道:“那从现在起,她该学会吃苦了!否则,嘿嘿,一切免谈!”
哼,他就是睚眦必报,乔蕊那死丫头敢揭他的短,就必须付出惨痛的代价。
陈岚一时沉默下来,脑子却转的很快,几分钟后就咬牙切齿地点头应了。
“好,就按你说得办!”
她虽舍不得让乔蕊离开京市,但是跟被处分相比,自然是调去基层更划算一点。
女儿太骄纵了,让她去基层历练历练、挫挫锐气也好,等过两年再想办法把她调回京市。
如此一来,还有两年的基层工作经验,更有利于以后的发展。
于是乎,两人就这么愉快地商量好了。
王老头亲自去向院长解释,说自己老眼昏花看错了,主动提出要还顾锦心一个公道,顾锦心照旧是一百分。^w\a.n\o¨p+e~n¨.?c-o!m!
陈岚亲自给顾锦心打了通电话,只说阅卷老师弄错了,她己经顺利通过笔试,让她下午来参加实操考试。
顾锦心又惊又疑:“军区医院的入职招录考试这么随便?
一会儿说我考了零分,一会儿又说我笔试通过了,让我下午去考实践。”
季云铮:“确实很奇怪,下午我陪你一起去医院,再想办法打听下情况。”
两人早早去了医院,跟笔试不同的是,实操的考场设在病房里。
西名老中医充当主考官,病房里一共有三位病人,顾锦心要在半个小时内准确的判断出这三人的病症,给出行之有效地出治疗方案,还要进行针灸治疗。
戴着圆眼镜的老中医看了看时间,道:“考试开始。”
顾锦心抬脚走到一号床跟前。
床上坐着个脸色蜡黄的中年女人,捂着胃部,不停嗳出酸臭的气体。
顾锦心先观察了女人的面容,又道:“我看看舌头。”
女人的舌苔白腻厚重,嘴巴里同样有很重的酸臭气。
顾锦心又道:“胳膊伸出来,我给你号脉。”
号完脉,她心里己经有了答案,问道:“你早晨起醒来是不是觉得口苦泛酸?”
“唉,可不是,我嘴巴总是苦的,就跟吃了黄连一样,吃啥都没味。”
顾锦心点点头,掀开女人的衣摆,轻轻按压她的中脘穴,轻声说:“可能会有点疼。”
话音未落,那女人己经痛得缩了缩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