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玉书温润的声音在黎昭昭的背后响起,她豁然转过身子。\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殿下去我家中有何事?”
她的手心发冷,死死地握着拳头,连带着胳膊上的伤都开始隐隐作痛了起来。
陆砚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异常,不动声色地挡在她的前面。
“既如此,那本相也一道过去看看,县主的家中本相还没有去过。”
黎昭昭身形一颤,毫无焦距的眼眸中只剩下那道月白色的背影。
“相爷这么闲吗?本王去哪里相爷就要跟着,别不是相爷瞧上本王了,本王可没有断袖之好。”
傅玉书心里窝着火没地方撒气。
陆砚偏偏什么事都要插上一脚,他没忍住嘲讽了一番。
“本相的确是瞧上你了,至于瞧上你哪里你心里清楚。”
陆砚勾了勾唇,并不在意傅玉书铁青的脸色。
“走了县主,做本相的车,回侯府。”
一语惊醒梦中人,黎昭昭像是无事发生一样转过身,缩在袖子里的左臂微微颤抖着。
“你觉得宁王去侯府有什么用意?”
陆砚靠在马车的另外一侧,不经意地询问道。
“带着宁妃,还能有什么好事?自然是去提亲的。-1?6_x¨i+a′o*s,h?u`o?.*c·o~m¢”
黎昭昭嘟囔了一句,明亮的眸子略显暗淡,难道就算是重生也依然摆脱不了之前的命运吗?
所有的一切都会归于原点。
“你不想进宁王府?”
“我从来都没说过我想进宁王府,之前我没得选,如今看样子我也没得选。”
黎昭昭苦笑了一声,摊了摊手。
太快了,傅玉书的动作比前世还要快上很多。
以她的筹谋最多半年,就可以跟傅玉书对上而不落下风,断然不是现在。
“若本相说,咱们两个结亲,你敢吗?”
“什么?”
黎昭昭小嘴微微张开,瞪圆了眼睛,像是一只受惊了的小狐狸一样。
失了狡猾,多了几分呆滞。
陆砚这句话脱口而出之后也后悔了。
他就算是想要拉拢黎昭昭,也没有必要以自己的婚事做赌,即使是宁王,他有一百种办法去阻止这件事。
陆砚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否则怎么见不得黎昭昭那副失落的模样。
“你别多想,太后娘娘一直操心本相的婚事,避免她老人家乱点鸳鸯谱,顺带着哄她开心,本相看着你是个不错的人选。e=卡1)卡?小~>1说_网: [±最{新{章¢>节[£?更%.新-快?”
他别过脸,依旧是冷清的态度。
可黎昭昭却发现陆砚白皙的耳朵微微泛红。
惊了,陆相爷居然还有害羞的时候。
她一时兴致大起,微微逼近陆砚,在二人之间相隔不远处呵气如兰。
“既然相爷诚心相邀,那我也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
“反正相爷好颜色,我顶着相爷未婚妻的名头,也不亏。”
陆砚侧过脸,眼前的少女唇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笑得活脱脱就是个偷了腥的小狐狸。
糟了,中计了。
陆砚后知后觉。
黎昭昭却是心情颇好,她可不是坐以待毙的人,不是陆砚也有别人,总之能够把陆砚拉上贼船,她的路要好走很多。
二人一番交锋的功夫,马车到了远阳候府。
宁妃的马车紧随其后,四人一同下了马车,空气中隐有暗流涌动。
“侯爷,陆相爷,宁妃娘娘还有宁王殿下一同到了咱们侯府,就在大门口了。”
侯府的小厮连滚带爬地爬到了远阳候的跟前,脸上还带着一抹惊骇。
“什么?”
远阳候笔锋一歪,洁白的宣纸上沾染了一抹浓重之色,一个忍字算是废了。
“快,叫上夫人,出门迎接。”
来不及多想,远阳候急匆匆地放下笔头,整理好衣冠,大踏步地走了出去。
黎夫人那边得到了消息,亦是惊得头上的发髻都没有簪好。
“快去把念娇叫过来。”
“姑母,相爷肯定是为我而来的,姑母我是不是应该好好打扮一下再出去?”
黎念娇的脸上带着喜意,她就知道陆砚对她是与众不同的。
瞧瞧听到宁妃那边有动作了,就急匆匆的来侯府提亲,那是一刻都不能等。
“你说得对,是应该好生打扮一番,你去把我库房里的那套赤色八宝琉璃钏,还有异色宝石头面拿出来,穿戴整齐,再去见相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