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瞧上一眼。
医药馆后院不大,四围皆是厢房。张河水新近修缮了东、北两厢,新砌火墙散着松木焦香。曹茵特意隔出几间小单间,此刻药浴房内艾草驱蚊的青烟未散,游丝般萦在窗棂之间。
周夫人锦缎裙裾掠过门槛时稍作提摆,目光扫过逼仄空间:“倒是别致。”话尾悬着未尽之意。
曹茵不以为意,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嘛!再说了,上门求诊的谁是冲医药馆的房间来的,不都是冲她的医术来的,“条件简陋,还好病患们都很好,并不在意。”
“不知道曹娘子送去都尉府的药包跟在这儿泡的有何不一样?”徐嬷嬷犀利发问。
曹茵明白,像她们这些跟在当家主母身边的嬷嬷都是主母另一层面上的嘴替。
她恭敬答道:“我这儿的药包都是根据患者身体情况调配的,情况不一,药包自是有些许区别。”
“可我家夫人泡药浴也有小半月了,但是却一直没得消息。”
曹茵面露难色道:“都尉大人那边我尚未确定可行房,夫人这孕……”咋怀?真要怀上了才叫大事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