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终未再出现在龙潆面前,玉骨坐在桌边撑着下巴打盹,另一只手研墨的动作未停,兰阙正亲手绘制战图,龙潆则仍在灯下看那卷兵书,银甲未卸,自到了太华山之后她日日如此,随时待战。
龙潆随口问起:“三青如何了?可需请医官看看。”
玉骨答道:“她啊,一直躺在床上睡得正香呢,我本想叫她来侍奉,竟叫不起来,还要朝我发火,我再也不会理她了。”
龙潆只当她耍小孩子脾气,与兰阙相视一笑。
不想一炷香之后,三青主动来了营帐,见三青出现,玉骨立刻丢下墨锭,像是不愿与三青呆在一间屋子里似的,转身就走。
龙潆见三青的脸色比晌午见时更差了些,问道:“身子可是仍不舒服?”
三青却看向兰阙,盯得兰阙抬起头来,不明情状,三青说:“白鹤仙可否避让?三青有些私事要与殿下言说。”
大抵她这一个月来太过安生的缘故,兰阙也不免有些掉以轻心,当即并未多想,起身看了龙潆一眼:“被你困在这儿绘图一坐就是近两个时辰,我便出去看看月色,偷懒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