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踏上前往万泉山庄的路上,我本打消了心头的疑云,强行说服自己一切不过是我的臆想而已,许是我记性差,记错了肃慎郁同我说过的话。
那日恰巧在茶亭遇到几位过路的江湖人,易水悲正在远处喂马,我主动同那几个人搭话,问道:“列位可知晓天亘山的优昙婆罗果?”
其中一位健谈的男子审视了我一番,答道:“瞧姑娘身如弱柳,是想靠优昙婆罗果治病?可惜你生不逢时,这优昙婆罗果四年前刚结过,若要等下次,那得是二十六年之后了,姑娘还是好自珍重才是。”
我只觉浑身冷得彻底,再不能自欺欺人,而是直面现实。我在心中反复质问自己:我真的是我吗?我是真实的吗?梦中那个声音肖我的女子又是谁?
易水悲见我从出行前一日就开始魂不守舍,以为我是在担心,这几日几乎寸步不离地陪着我,多次安抚我,即便是睡梦中我多翻了几次身,他也会拍打我两下。眼下回到茶亭后,他也有些无奈,同我说:“阿璧,莫要忧心,凡事有我。”
我长叹一口气,耿直看向他:“你可觉得光阴如流水,弹指一挥间便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