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与我打起禅机来:“眼前非眼前,现在非现在,姑娘一直在这里,谈何出去?”
“我知道这是梦境!梦总会醒的!”我已经沉不住气了,朝他吼道。
“你既知晓处于梦境之中,为何迟迟不醒?偏要叫人来唤你?”他语速越来越快,像是在我耳边梵唱,扰得我分外头疼,“这普天之下软红十丈,尘寰之中爱恨不休,你耽溺于眼前短暂的虚无,视为美好真情,就该长眠不醒,永背仙道……你如今心生恐慌,才想醒来,此时倒知认这‘虚无’二字,可我看你不过是短暂想醒……一旦那孽障与你安稳度日,你就又想睡死过……一生大梦,怎能间断反复?你懂还是不懂?”
我用手捂住双耳,缩着身体弯腰蹲下,无用地朝那僧人摇头,不想听他多说一字。
忽闻一缕空灵的女声传来,那声音我绝不陌生,与我的声音一模一样,只是比我冷漠威严:“无名,我唤你来叫醒这痴虫,你莫要啰唣。”
我像是攥住了一根稻草,连忙跟无名僧说:“是她叫你来的!不是我!”
无名僧朝我摇了摇头,脸上诡异的慈笑也消失不见,他伸指朝我额间一点:“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