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这团棘巢生在地上,周遭空空如也,他怎么也没想到林中的树木亦有玄机,当他的手碰上甲骨的瞬间,殊缪甚至没来得及叫出声,头顶巨树茂盛的粗枝上降下根手指粗细的荆棘,那根棘来得阴邪猛烈,速度极快,易水悲还没反应过来,荆棘已经穿透他的手背。
饶是易水悲也闷吼出声,连忙喊错愕的殊缪:“拔剑!”
殊缪连忙拔剑砍过来,他这把剑倒是锋利,不算粗壮的荆棘断成两截,还溅出一片紫黑色的黏液,像是荆棘的血液,这条荆棘已然成精。
剩下的半截荆棘还插在他的手掌上,易水悲换左手拿起甲骨,张望四周发现一片死寂,这才放下心来,靠坐在地。
殊缪收剑,并未急着讨要甲骨,因易水悲右手现在的状况实在是可怖,他也有些慌乱。他凑到易水悲旁边,挽起袖子攥了攥拳头,头回有了些认真的模样:“你千万别乱动,我来给你处理。”
易水悲就不曾相信过他,从衣服上扯下一条布带咬在口中,接着就要用左手去拔右手的荆棘。殊缪拦住他:“信我一次,你左手不好发力,若是一下没拔出来就糟了,我还是通些医术的……”